“我說了,我不打。”
“哈,”韓昊宇嘲笑一聲,“哥,一個多月不見,你不會是忙著享受,沒空訓練,手生了吧?”
戈修元和禾暖的關係人盡皆知,禾暖失聯多日,俱樂部裡沒人擔心他的安危,因為是個人都能猜到,他肯定和戈總在一起。
又不是第一次,之前不也傳出過戈修元經常帶他出去玩兒的緋聞嗎?
禾暖用探究的目光看一眼韓昊宇,然後又向周圍掃視一圈。
訓練室裡所有人都盯著他們兩個,從隊友們怪異的眼神裡禾暖明白,輪迴又開始了。
新隊友不像舊隊友那樣,明目張膽地對他態度惡劣,他們還願意維持表面的客氣,但總有一天,他們也會變成“舊隊友”。
沒有用的,禾暖漠然地想,只要戈修元在,他永遠沒辦法融入他們,無論換多少隊友都一樣。
“什麼時候?”禾暖開口。
“我也不欺負人,”韓昊宇有些陰陽怪氣,“三天後,怎麼樣?給你點緩衝時間,夠意思吧?”
“行,那就三天後。”禾暖說完,推門走出訓練室,本想著陪隊友們訓練一會兒,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隔著玻璃,韓昊宇盯著遠去的背影,一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
禾暖失蹤的這些天,俱樂部裡說什麼的都有,韓昊宇聽了不少,但是這次他不會再傻傻地衝出來,反駁別人替禾暖打抱不平了。
……
打野“嘖嘖”兩聲,酸道:“有金主就是好哈,免費遊山玩水,曠工也沒人敢問。”
ad看不慣他這樣兒,不屑地說:“那你也找個人包養唄。”
“可別。”
電競選手們的年齡都不大,還比較單純和清澈,最鄙視這些不道德的行為。
“你們說,他到底把比賽當什麼?把隊友當什麼?”ad越說越激動,“仗著和老闆有一腿就這麼不負責,關係戶真他媽噁心,怪不得之前那些隊友排擠他!”
其他人紛紛附和。
“嘿,替身,”輔助叫韓昊宇,“你說你,打什麼中單,永遠出不了頭,等人回來,這位置還是人家的。”
ad接茬,“他對比賽那麼不上心,還能打出成績?中路遲早換人。”
韓昊宇捏緊滑鼠,心裡有點不舒服,嘴上卻吊兒郎當地附和:“就是,看我單手虐他。”
打野癟嘴,“換什麼?換你也換不到他頭上啊,他關係多硬啊,我聽說他前隊友全員解約……”
輔助反問,“什麼關係,走後門的關係?”
“哈哈。”
“快別說了。”
“怕什麼!他敢做還不讓人說?”
“……”
韓昊宇沒再說話,比起其他隊友,他對禾暖還多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心思,聽著別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快意。
有時候韓昊宇甚至會惡劣地想,禾暖大概是被幹得下不了床,所以才不來俱樂部。
他以前不這樣,他一直很磊落,但在某個瞬間他彷彿突然爛掉了,他唾棄自己的陰暗,但又無法抑制腦子裡那些下流汙穢的想法。
他看不起禾暖,他更可憐他,戈修元那類人最難伺候,攀高枝的日子想必不會太舒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