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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去了一天,剩下半個月,他都在京都一所私人禪宗茶庭中度過。

戈修元把他按在榻榻米上肏,樟子紙隔柵拉開,禾暖一扭頭,就能看到低垂的黑色廊簷,庭院中草木蔥鬱繁蔭,石燈和水缽小巧精緻,青苔綠了一地,潔白的飛石點在其中,幽森孤寂,樸素清冷,看久了便心生落寞,愁緒萬千。

禾暖總覺得自己在野合。

做愛應當是熱烈的、豔色的、汗水淋漓、充斥著淫聲浪語,可禾暖回憶起來,卻像一部無聲黑白的老舊默片,凍結在石燈冷幽的一簇燈火裡,被粘稠的濃綠吞噬。

那十幾天,禾暖過得渾渾噩噩,只剩下最原始的生物本能——吃飯睡覺做愛,他像一隻漏水的皮囊,只剩上下兩個孔洞,下面的合不攏堵不上。

他連內褲也沒有,被逼得只穿一件大紅的女式和服,露出修長的小腿和一雙白色棉襪,下體空空蕩蕩,戈修元撩起後裙襬,就能非常方便地臨幸他。

禾暖的思維越來越混沌,心中卻燃起了一把火,越來越焦慮,越來越狂躁。

禾暖很壓抑,他發瘋嘶吼,把青苔踩得亂七八糟,推倒石燈,拔掉植株,庭院立刻變得醜陋,戈修元從背後抱起他,壓在迴廊的地板上,鈍刀子割肉,慢慢地進入。

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茶庭,走出竹扉的時候,禾暖感覺自己從地獄重新回到了人間。

從那以後,禾暖就對日本有了陰影,不過秋葉原還是要去的,京都就算了。

手機震動,戈修元發來了地址——正是京都那所私人茶庭。一瞬間,禾暖殺人的心都有了。

十分鐘後,生活助理發來了航班資訊,三小時後飛大坂。

禾暖深呼吸幾口,他不想去也得去,他逼著自己接受,在戈修元面前,他從來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像被套了一副沉甸甸的枷鎖,拘在無形的牢籠中,遠在千里外的戈修元拉動狗鏈,他就被押上了飛機。

十一月份的京都,正是紅葉季。連夜從大坂趕到京都,又坐了許久的私家車,禾暖才到達茶庭山腳。

山路汽車無法行駛,禾暖下車拾階而上,兩側種滿紅楓,山徑堆滿落葉,赤若丹霞,入眼整個世界都燒得轟轟烈烈。

離茶庭的竹扉還有幾十米,禾暖停下了腳步,竹扉前站著戈修元和一個女生,還有兩名保鏢。

戈修元穿著駱馬絨大衣,身型修長,湛藍的眼中滿是笑意。女生氣質不俗,披肩長髮,某奢侈品秋季最新款短裙套裝,臂彎挎一隻柔軟的鱷魚皮包包,手腕戴一隻通透碧綠的翡翠玉鐲。

男俊女美,十分般配。禾暖站在階下,四肢冰冷,指尖發麻,嘴裡一股苦味兒,他甚至能清楚地聽到兩人的對話。

女生踮起腳尖俏聲道:“謝謝你的招待,這裡非常非常漂亮,這幾天我玩得很開心。”

戈修元執起她的手,溫柔地吻了一下,女孩兒立刻紅了臉。

“葉叔叔特意叮囑過我,我怎麼能不盡心。”戈修元微笑。

“如果我爸爸不說,你就不理我咯。”

“冬景也很漂亮,過兩個月下雪後,我們還可以再來。”戈修元笑著說。

兩人再次道別,親密的貼面吻後,女生依依不捨地離開,兩名保鏢緊隨其後。小徑很窄,她路過禾暖,奇怪地看了一眼,用日語好心地說:“這裡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