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陶樂樂一個翻身把他攔腰給抱住了。
這是抱玩偶的姿勢,許澍的額頭瞬間出了點汗,陶樂樂這個人怎麼……這麼大了還童心未泯。
但他向來是這樣的,上輩子估計是個粘人精轉世,剛和他在一起時,他就很喜歡抱著自己睡覺,或許只是把他充當了一個玩偶的角色,同理,現在也是。
許澍翻過身來同他面對面,趁著月光撩起他的一側劉海,陶樂樂似乎是睡得很熟,看起來十分乖巧的模樣,許澍心裡卻想,你要是始終這麼乖就好了。
去什麼狗屁旅遊,許澍已經被找工作折磨到了心力交瘁,他能同意出去純粹像是在陪小孩子過家家,因為陶樂樂永遠是想一出是一出。
許澍心裡壓抑著很難過,他不知道後路在哪裡,村裡的親戚鄰居問他近況,他也只能含糊敷衍著說是公司放了年假,他是他們村學歷最高的人,到頭來可能還沒有輟學打工的小夥伴混得體面。
“只有你什麼都不想……”許澍輕輕地道,他又颳了刮陶樂樂的鼻頭,陶樂樂依舊是沒醒。
但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許澍嘆了口氣,陶樂樂都跑去跟程巍搞上了,怎麼還有臉再過來找他……
許澍這輩子煩的人有很多,但最煩程巍。
陶樂樂是知道的,知道但依舊是藕斷絲連,厭惡著卻又顧忌小時候的救命之恩,早在上學的時候許澍就覺得他們兩個像是變態的連體嬰,嫌惡只是表面,內裡是牢不可分的關係。
所以直到現在,許澍依舊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平時只是太忙,忙到有些忘了,看到了陶樂樂又全部想起,許澍輕輕圈住了陶樂樂的腰,在他的屁 股上捏了捏,心道:你又跟程巍搞過幾次?
只怕是無數次,許澍嘆氣之後低頭在他的嘴巴上輕吻了一下,然後重新背過身去,這個舊情實在是復燃不起來。
上午的飛機,所以他們需要一大早起床,許澍先陶樂樂一步起床,跑去集市給他買早餐,因為家裡實在沒有像樣的食物,陶樂樂估計是受不了和他一起在家啃饅頭吃水煮蛋。
給陶樂樂買了小籠包子和豆漿,回到家中他依舊是沒有醒,他倒是不把自己當客人,許澍按住他的肩膀推了推,“你還要出去玩嗎?”
陶樂樂彈了起來,頭髮像雞窩一樣的亂,許澍這才發現他的頭髮又長長了一些,因為睡得還不錯,所以整張臉粉撲撲的,陶樂樂這個人真的是個不老的妖精,許澍實在沒辦法把他當作一個快要三十歲的正常男性。
“要誤機了嗎?”
陶樂樂飛快地脫掉身上的衣服,他似乎要換一套乾淨衣服,許澍別過眼睛,“如果你再不快一點的話那肯定是要誤機的。”
陶樂樂在這之後動作便很快,豆漿和包子也是吃得理所當然,他不會過問許澍是在哪裡買到的這些東西,也不知道許澍為了買到這家還算小有名氣的包子還借了輛電瓶車,騎了小半個小時的路程。
他只會說好吃,和以前一樣,許澍會默默記住他的所有喜好,不管離得多遠,都會“順路”給他捎回來。
吃完飯,他們坐上了許澍提前一天預約好的車,直接把他們拉去機場,省去了自己搭車的彎彎繞繞,也能夠剩下挺長一段時間。
許澍的想法很簡單,他覺得陶樂樂是客,既然是客,那他就有把客人招待好的職責。
他們是在當天下午落地的h市。
h是是一個海濱城市,家裡那邊已經冷到了穿大衣的程度,這裡依舊可以短袖短褲,許澍一下飛機便覺得熱,熱得人心慌,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感受,但看陶樂樂貌似還十分興奮,便又覺得有些好笑,他提醒陶樂樂要注意防曬。
“當然。”陶樂樂已經把帽子和墨鏡一應俱全地全部戴上,“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