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又看向陶樂樂的頭髮,烏玉一般,只可惜被程巍搞亂了許多。他不知道在看什麼小說,插畫是很唯美的少男少女,都是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和陶樂樂其實有點像,許澍感覺自己的心尖被揪起來疼了一下。
到了週六,許澍難得出了一趟門。
他的獎學金剛好也已經到手,不算薄的一沓現金,他把這些錢全都揣在了身上。
還是那句話,他雖窮,但並不是活不起,他的零花錢維持正常的開銷不成問題,這筆鉅款對他現在來說,是多餘的。
也想過存起來或者寄給爺爺,但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因為他想起來了陶樂樂前段時間說過的一件事。
陶樂樂看中了一雙球鞋,掛在嘴邊說了兩天,只可惜他最近手頭有點緊張,說一說也就算了。
許澍記得這球鞋的牌子,也記得名字,所以一出門就直奔市中心的專賣店。
他是第一次去這種地方,可能是因為他年紀小,也可能是因為他穿的土,總之店員對他不是很熱情,這也是許澍討厭來這種地方的理由,他也不打算多逛,直接把他想買的那款球鞋說了出來。
店員跟他重新確認了一遍,大概是鞋子確實很貴,許澍在來之前自己查過,既然查過,他就有這個心理準備。
“請問您穿多少碼?”
“40。”陶樂樂的尺碼脫口而出。
“那您需要試一下嗎?”
“不用了。”許澍拿到手中把這雙鞋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看不出這雙鞋的金貴之處,也只是最簡單的黑白配色。
“我送人,直接包起來吧。”許澍說。
“好的。”店員猶豫了一下又說:“這雙鞋3690元。”
“我知道。”許澍也猶豫了一下,“還能便宜一點嗎?”
“不好意思,這是限定款,不打折。”
想來也是,許澍開始感覺到侷促,他徑直往收銀臺處走,“那就直接買單吧。”
3000是獎學金,690是他平時省吃儉用存下來的一些零用錢,這麼一花,可謂是真正意義上的身無分文了。
球鞋拎在手中沉甸甸的,許澍的心也跟著沉甸甸的,以至於沉重到不知如何向陶樂樂開口,他原本下午就應該給陶樂樂打電話,但是一直拖到了晚上。
他記得程巍說今晚要帶陶樂樂和一個出國歸來的朋友聚一聚,說不定正聚著,許澍看了眼時間,撥通了電話。
對面很亂,聽起來確實是在ktv之類的地方,隱約還能聽到程巍的聲音,詢問是誰打來的。
陶樂樂好像是讓程巍別跟過來,去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才開口,也很冷淡,問他怎麼了。
許澍盯著身旁的包裝袋,“你現在有空嗎?”
“沒有,你直接說吧。”
“……”
“沒事我掛了。”
許澍在褲腿上蹭了蹭被汗水濡溼的左手,趕在陶樂樂掛電話之前開了口,“三好學生那個事,是我太敏感了。”
陶樂樂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害”了一聲,“這都不算事兒。”
“你找我幹嘛?”陶樂樂再說話時語氣已經輕快了許多。
他是真好哄,哪怕是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的程巍也只是佔個嘴上的便宜,許澍回答他,“有點事,也想送你點東西。”
“幹嘛這麼客氣。”陶樂樂這麼說著,“非要今晚嗎?”
“嗯。”
“那行吧。”陶樂樂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我現在去宿舍找你。”
許澍有些意外,他只是這樣一說,並沒有想過陶樂樂真的會拋下他那群朋友過來找自己,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把這雙鞋偷偷塞給陶樂樂,如今突然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