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和“自責”多過些日子,越久越好,最好在他那顆盛不了多少心事的心臟上鑿個大窟窿,讓他以後一看到自己就心虛才好。
許澍確實是被憤怒衝昏了頭,但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錯過了研究生考試那就先工作,正好可以賺錢來補貼家用,至於讀研,他應該還是會讀的,晚一年也沒關係,他可以邊工作邊考。
許澍摸了摸陶樂樂的頭,陶樂樂果然就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許澍又親了親他,心裡依舊覺得好笑,“別走了行嗎?”
陶樂樂果然也沒再說什麼反對的話,只問,“在你學校附近租房不便宜吧?”
“找找看,總能找到合適的。”
陶樂樂“嗯”了一聲,“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找。”
需要我回避嗎
許澍和陶樂樂一起找了兩天,最終在距離學校五公里開外的地方找到了一處老房子,這房子只有一室一廳,裝修和朝向都很夠嗆,但就是好在夠便宜。
估計風水也很一般,一進門就可以看到房東掛在牆面上的桃木劍,許澍有點猶豫,反倒是陶樂樂並不在意,他認為兩個大小夥子,即便是真有什麼髒東西也能鎮得住。
許澍原本只打算週六週日過來住一下,但是思來想去之後還是退了學校的宿舍,陶樂樂太招人,他不放心陶樂樂一個人待著。
這邊陶樂樂受了挫,這幾天也就沒有再著急去找工作,許澍卻要為畢業和工作做準備,他還是每天早出晚歸。
這天早上,他照例是七點半出門,早高峰的地鐵總是令人頭疼,即便是出門早,許澍也不會忘記給陶樂樂準備好早餐,陶樂樂喜歡睡懶覺,許澍出門時他總是還沒有醒。
許澍總是會親一親或者摸一摸他再走,然後在鎖門的時候猶豫上幾秒,他是真的很想把陶樂樂反鎖在屋子裡。
他知道陶樂樂是個閒不住的人,即便是沒錢沒朋友,也會每天花大量時間出去亂逛,問他去哪裡,他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亂七八糟的照片倒是拍了一堆回來,有時候拍人,大多數時候是拍風景,許澍不懂得欣賞這些,只能籠統地說一聲好看。
他倒是很介意陶樂樂照片中偶爾出現的漂亮女生,帥哥倒還好一些,因為陶樂樂彎的並不徹底,許澍擔心他隨時有變直的可能。
每天跑出去做什麼呢,許澍最厭煩毫無理由的亂逛,但他又不能真的鎖住陶樂樂,陶樂樂自由的像只鳥,許澍知道自己栓不住他。
許澍出去住這件事並沒有太多人在意,連他那多事的室友也只是淺淺問了兩句,只有一個同縣的老鄉,對許澍住到哪裡十分好奇。
這位老鄉和許澍並不同系,是當年他們縣唯二兩個考上這所重點大學的,許澍難得參加了一次同鄉聚會,認識了他。
他叫餘若同,人如其名,有點像個gay,但是許澍並不能完全確定,畢竟這位同鄉還交過女朋友。
許澍和餘若同的交際也並不算深,只有餘若同主動找他的份,放假回家時偶爾一路,還是在餘若同主動幫他訂票的情況下。
許澍對一切的社交都感到厭煩,有時候看到餘若同的訊息也會選擇性忽略,除非他一直不停地聯絡自己。
比如說這個星期,餘若同就聯絡了他三回,問他打算什麼時候回家,還要約他一起出來聚一聚。
許澍一開始是懶得回他,後來是逼迫著自己不得不回,他勉強同意了餘若同的邀約,答應和他一起出來吃頓午飯。>/>
餘若同每次都還要約在一些遠離學校的地方,這次是去吃川菜,倒是離許澍住的地方很近。
餘若同好像很喜歡打扮自己,也追求一些時髦,許澍總覺得他穿的花裡花俏,渾身上下也是香噴噴,不同於陶樂樂身上散發出的清香,他是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