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的親了,好惡心。”
許澍輕輕地攥了拳,“你以後還要和他見面嗎?”
“不見了,這輩子也不見了。”陶樂樂這麼說著,“我還以為他變好了,結果還是這個老樣子,叫我出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的親我,簡直噁心透了……”
許澍跟在他身後走,便知道他對男人的排斥非但沒變,反而有可能更勝一籌,和他在一起耽誤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回到家中,陶樂樂就迫不及待地去洗澡,彷彿要把今晚受到的屈辱給沖洗乾淨,許澍的房間臨近浴室,就聽到他洗了很久,嘩啦嘩啦,因為不想讓他打擾到自己,乾脆戴上了耳機。
直到半夜兩點才把耳機摘了下來,許澍也開始去臥室洗漱,他看到陶樂樂已經把自己的洗漱用品統統擺到了洗手檯上,牙刷挺可愛,看得人心裡癢癢的。
他猜陶樂樂已經睡了,陶樂樂心大,不至於有什麼事能將他徹底擊垮,許澍決定去碰碰運氣。
先是站到他門口聽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出什麼動靜,許澍又輕輕地轉動把手,房門果然開了,他並沒有反鎖的習慣。
屋內很黑,許澍像鬼魅一樣飄到了他的床邊,就看他果然已經睡死了,嘴角被程巍咬破了的小口子依然存在,很噁心,許澍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也沒能把他弄醒。
我確實喜歡你
許澍乾脆在他床邊坐下了,其實就算是陶樂樂突然醒了他也無所謂,剛好可以給他一個趕快離開這裡的理由,可是陶樂樂看起來醒不了,他睡得香甜。
屋內空調溫度開的很低,許澍一進來幾乎有些瑟瑟發抖,他果然還是沒有什麼節省意識,許澍幫他拉了拉被角,笑了一下。
可是笑完了隨即又想罵他,許澍認為這樣的自己十分病態,他趕緊站了起來,反正就兩個月,就當是自己拿錢陪他玩了個過家家,兩個月之後遲早還是要拜拜。
幾天之後,陶樂樂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輛二手電動車,說要騎著這輛車去送外賣。
他說他現在身上沒錢,又實在不好意思讓姐姐給錢,他急須賺點錢,等到手頭有點錢之後,還是要去紋身店當學徒。
怎麼就跟紋身店幹上了,許澍不發表意見,就聽到陶樂樂又說:“其實我還想去學攝影,但是學攝影需要砸錢買裝置,我之前那些都賣掉了,再買新的又買不起……”
許澍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了,他不願意打消陶樂樂的勁頭,既然陶樂樂想去體驗一下人間疾苦,那就讓他去,但他也斷定陶樂樂吃不了這個苦。
那輛車被陶樂樂簡單改裝了一下,第二天就開始出去接單,許澍看他全副武裝到只漏出來了一雙眼睛,便知道太陽曬不到他,曬不到就可以,許澍可不想他把那身好面板給曬傷。
陶樂樂堅持了幾天,每天早出晚歸,如果不是許澍刻意等他,幾乎一整天都見不到他人,他倒是比許澍想的要堅強許多,許澍原本以為他最多三天的熱度。
他會給陶樂樂做飯,早餐和晚餐,即使他回來的晚也會熱一熱再給他吃,因為熟知他的飲食習慣,所以陶樂樂吃的還算起勁,並且給他說了許多聲謝謝。
一直這麼堅持了一個星期,陶樂樂終於累倒了。
這天他下了個早班,回來之後洗了個澡就癱倒在了沙發,吃飯也沒有胃口,許澍就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聽他訴苦。
他說他今天很倒黴,一天之內爬了上百層臺階,送餐晚了被顧客罵,中午甚至沒顧得上吃午飯。
“昨天居然還有人跟我表白。”陶樂樂躺在沙發上嘀嘀咕咕地說:“都沒看到我長什麼樣,也不知道表白什麼……”
“腿好酸吶……”陶樂樂又說,他的頭枕在沙發扶手上,從許澍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