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可逆，精密地計算企圖控制，到最後只會反噬自己。

周河其實不計較誰最喜歡誰，誰先付出，因為在感情裡，就不可能有絕對的公平，斤斤計較是陌生人才會做的事。

可以沒有絕對的公平，但他執拗的想要絕對的真誠。

要是沒有，周河也可以不要。

周河想，大不了到時候碩博連讀，多寫幾篇論文，什麼凡塵情俗他還不信忘不掉。

小夏知道後，體貼地告訴他，周河想讀的那個藝術專業沒那麼多論文要寫，還需要深入現實，觀察生活，共情並多體驗揣摩常人的情感才能拍出好作品，然後被周河毅然無視。

老師定好了拍攝的時間，週一早上八點，周河七點半到時，姜清照已化完妝換好衣服。

何青與周河許久不見，看見他，有些尷尬，沉默了會笑著說道：“好久不見。”

周河和場內的人打招呼，十分自然，甚至也算得上親切的和姜清照打招呼，彷彿回到從前，那些事情都未發生過一般。

其餘人面上多少都能看得出尷尬不自然，就姜清照自然，甚至還能和他開玩笑。

心理素質過分強大。

第一套拍攝由老師來，周河負責第二套。

休息時，何青走到他身旁，小聲地說道：“之前沒機會，還是要和你說一聲實在不好意思。”

周河說道：“姐，別這樣，沒事。”

何青嘆口氣，說道：“你們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你自己可以決定，但是作為旁觀者來說，希望你做什麼決定不要違背本心，不然遲早會後悔，不然到最後還自己難受。”說著眼神看向姜清照，然後繼續說道“我先走了，希望你一切都好，做出你真的會開心的決定，或者再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追你的人肯定不少。”

周河笑著點頭。

天王老子來了，他也要算清這筆帳再說。

第一套是在室外拍攝比較麻煩，第二套在室內，常服，周河熟練拍起來也快，飛快地拍完這套，臨時又決定再加一套，拍完下一套，周河又提出再拍一套。

攝影師只有他一個人，燈光其他事情周河自己也能處理，讓其餘人等下班，他慢慢給對方拍照。

反正他不累，反而超出工時，姜清照還要加付加班費。

姜清照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算好老闆，讓何青下班，小張在外休息等待。

一來一去，便拍到了午夜一點。

周河一拍攝便精神，對方似乎工作多，沒休息好，眼睛有了些紅血絲，一點半前，周河看了眼姜清照的臉色，拍完最後的照片，說道：“可以了，後面有問題會再聯絡你。”邁腿就走，關門前，又轉身補充道“你拍攝超時了，費用記得打過來，專案完全再打也行。”

再也不幹給人白拍，為愛打工不要錢的事情。

放完相機，周河走到茶水間，睡也睡不著準備喝杯咖啡，通宵把其餘工作做完，茶水間的咖啡豆子品質差，周河喝了好幾次對於第一口那股苦澀又酸是烘過頭的豆子都無法適應，皺著眉一口喝完，餘光看見門被推看，姜清照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