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蕭央那突然之間滿身鮮血的身軀,也是引起了看臺之上眾人的注意,當下,一道道目光皆是變得一片驚愕,一陣竊竊私語聲隨之響起。
“那是......血怒麼......”
“這傢伙瘋了嗎,居然會修煉了這東西,‘血怒’可是家族禁制修煉的秘法啊!”
“雖說是禁制,也不過是明面上不成文的規定而已,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想不到這傢伙居然真的會去修煉這種秘法。”
“根據血脈之力的品質高低,施展‘血怒’之後所獲得的力量也會多有不同,在過去的家族當中,倒的確有不少人爭搶著修煉,但自從知道這東西會有損血脈品質之後,除非是真的必須不可,否則也不會有人去主動修煉了。”
看臺之上,一些對此刻蕭央所施展的秘法有所瞭解之人,也都忍不住一陣嘆息,想不到這傢伙為了競爭世子之位,居然瘋狂到了這般地步。
血怒,蕭族曾經最頂級的秘法,頂峰時期,甚至遠勝過以激發血脈之力所得的力量,這也使得當時的蕭族在大陸上雄極一時,就說是睥睨天下,傲視群雄也不為過。
然,也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秘法的存在,使得蕭族整體的血脈之力迅速稀薄,儘管多年來家族已經禁制讓族人修煉此秘法,但因其特殊性,則成為了家族中一些底層人物的必選之列,也正是因此,此秘法方才未曾被家族徹底封存。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具備像蕭風蕭天這一類人的恐怖天賦,想要在修煉之餘追求更強的力量,血怒,便是最佳的選擇,儘管這會消耗掉他們本就稀薄的血脈之力,但若是能夠藉此令自己在家族中獲得足夠的地位,在他們的眼中,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沒有力量,即使是在這血脈相連的家族當中,也同樣寸步難行,從某個角度來說,血怒,便是他們藉以翻身的一根絕命稻草!
之所以稱之為絕命,是因為一旦失敗,他們將宣告失去一切翻身的機會,永遠成為這個家族,乃至整個大陸的底層!
“唉......這個蕭央,為了獲得力量,竟拼到了這般地步麼。”
此時的長老席上,也不禁響起了一道道失望的嘆息聲,單從如今蕭央施展血怒之後的實力提升來看,後者體內的血脈之力,也已然所剩無多。
“知道單憑本身實力不可能會是蕭風的對手,這才選擇了血怒麼,不得不說......真是愚蠢啊。”
蕭乾緩緩地搖搖頭,倒是首位上的蕭玉恆聽聞此言,心頭微微一動,視線緊盯著場上那滿臉猙獰的蕭央,手指緊扣著扶手,眼神中神色複雜。
究竟是其愚蠢,還是說別無選擇呢?
家族嚴苛的選拔制度,令得臺上這些天生的強者在長成之初,便已然確定了在家族中的地位,從小便受盡無數人追捧的他們,日後依舊會坐上前人的位子,而類似蕭風這樣的意外,在整個歷史程序中,又有幾何?
整個家族都在這種愚昧的“世襲罔替”中延續下去,衰亡,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呼......”
場中,伴隨著蕭央的呼吸,這一刻,連空氣都在隨之顫抖著,強大的力量在體內如岩漿般翻騰。
感受著體內流轉不斷的雄渾能量,蕭央嘴角不由得咧起一抹猙獰笑容,緩緩地抬起那對被血色籠罩的眼睛,極寒的目光森然的盯著對面的蕭炎,嘶啞的顫音傳盪開來,令得在場之人耳膜一陣刺痛。
“只要能贏,就是再大的代價,我也付得起!”
憑空一握,灰靄中夾雜猩紅血色的岩石迅速在其掌下凝聚,碎裂的岩石迅速凝聚成一杆長槍,其上一絲絲血色能量遊走不定,宛如一條條血蛇一般。
手腕一扭,槍身隨之一轉,抬起的瞬間,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