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
何氏忙跑上前給老爺子揉胸口。
劉寡婦去推張義光,“你快去,瞧把老爺子氣的。”
張義光也嚇壞了,從炕上跳到地上,穿上鞋噔噔噔地往東廂房跑去。
何氏一看張義光去拿合離書了。慌亂之下,揉胸口的動作過大,把老爺子的肋骨給按疼了。
她嚇得鬆開了手,噌到宋氏的身後站了。心裡卻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一樣,咚咚地亂跳。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這張義光根本就拿不出來合離書,那合離書,上次和趙氏配合下,被她偷了出來,藏到了自家的箱籠裡了。
何氏又驚又怕,她與趙氏想得好。只要沒有合離書,劉寡婦就進不了門。即使進了門了,也是做小妾的命。
可現在看來,老爺子發火了,張義光別看是病殃子,卻也是個打人下狠手的主兒。萬一,事情敗露了,趙氏遠在縣城,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該如何面對呢。
她越想越怕,越怕越抖,越抖越想離開這個屋子。
她的腳慢慢向房門口挪動,眼睛偷窺著老爺子,只想著在他不抬眼的功夫,趕緊躲回自家屋子裡。結果,她剛轉身想跑,就與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哎喲,好痛。”張四娘被撞得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她揉了揉摔痛的屁股,看到同樣跌坐在地上何氏,埋怨道:“大嬸子,你慌跑什麼啊?”
何氏本來打算悄悄地溜掉,被張四娘這麼一喊,臉色發白,“我哪慌了,我這是去,是去看看灶火。”
張四娘不甚在意她的話,“我娘呢?”
“娘在這兒呢。”宋氏聽到張四孃的聲音,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顆,一下子便落了下來。
張四娘進屋叫了聲爺,大伯。
見兩人都沒有理她,就坐在了炕沿上,抱著臂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劉寡婦母女。
她看得出來,這母女兩人,今天都是特意打扮後才出來的。
劉寡婦的肚子高高地隆起,人也變得圓潤起來。眼角眉梢,帶著無盡的春意……
春意?張四娘揉了揉眼睛。為嘛她能看出劉寡婦臉上有春意涅?
難道是春天來了,人也跟著春意盎然了?
“四娘,你的眼睛好了?我真得恭喜你呢。”一直沒有開口的劉靈兒,向她淡笑道。
張四娘笑道:“是得恭喜我。我今兒個可是瞧著打我的人長得啥樣子啊。還以為是個國色天香大小姐呢,或者是個身手凌厲的俠女……”
她摸了摸下巴,“其實吧。這麼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劉靈兒的笑臉立刻沉了下來。“四娘,我得如何不需要你來評說。你長得也不怎麼樣。你有啥資格說我呢。說到底,咱們兩個都不是張家的孩子,誰也別挑誰的毛病了。”
張四娘呵呵一笑,“不好意思,你說得有那麼一點點不對。我姓張,你姓劉。上了張家族譜的人是我,雖說我是個外姓女兒,但族譜上也稍稍地帶了那麼一筆。”
劉靈兒抽動著嘴角。“上族譜有什麼了不起。等我娘進了門,生下弟弟,我弟弟可是正大光明的能上張家族譜的。你比得了嗎你?”
“是啊,那就等你娘進了門,生下弟弟再說吧。”張四娘涼涼地刺回了她一句。
這時,張義光滿頭大汗地跑進了屋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寡婦,“完了,完了,合離書不見了!”
劉寡婦騰地坐直了身子,拔高了嗓門,“咋能不見了?!不可能!”
張義光嚥了口吐沫,臉色越發不好看。“是,是真的。真的不見了,我就放在箱籠裡了。我方才翻遍了屋子……沒有了……”
張老爺子一聽,將萎靡不振的腰板挺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