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鳥,一群鳥人。指望不上他們,我轉而向南宮燕和七卦先生大呼救命。
南宮燕大喊道,放開他!而七卦先生說的是:諸位且慢動手。
我反駁道:“什麼叫且慢動手,他們就不能動手。”
七卦先生不理會我,走上前來,說:“此人確實易容,是老朽的主意。”
風無影說:“為何要此人扮成他的模樣?”
“讓你們看到事實,勝過我說千言萬語。”七卦先生說。
嶽子軒哼哼一笑:“果然是無聲勝有聲。”
風無影用極其複雜的眼神與我對視片刻,說道:“此事確為風家的家事。還望兩位伯伯放手!”
南宮劍飛提議:“咱們三人同時放手,誰也別為難他,一切從長計議。”
風無影似乎不願與南宮劍飛對立,點頭同意。嶽子軒一臉的無所謂,對於是否將我撕了這回事,他的態度是撕也成,不撕也成。好像他手裡捏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煮熟的鴨子,撕開吃也是吃,整隻吞也是吃。反正,到了嘴邊的鴨子是飛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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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陰謀 第五節(4)
三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倒都講些守用。南宮劍飛喊了一聲“放”,三人同時鬆手,卻無人考慮地心引力這事兒。
咚!我被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
從這個角度,可以望到天空的一小部分,在透明的淡藍色中有顆黑點在移動,那是一隻白色的飛鳥蒼涼地劃過天際。我好像聽見一聲鳴叫,又或許是召喚,將青春的靈魂引離我的身體。聽,我的靈魂在和飛鳥對話,說的還是鳥語。
我不禁發自內心感嘆:青春啊!你他孃的真是一道明媚的憂傷!
“你沒事吧?”南宮燕問。
我很矜持地抿嘴一笑,讓她別擋著我看流雲飄動。
七卦先生也俯下身子,關切地問,沒事吧?
我說:“先生,我不想長大。”
七卦先生對南宮燕說,沒事,可能磕著腦子了。
那邊廂,南宮劍飛用商量的口吻跟嶽子軒說:“子軒兄,我看今天的聚會,暫且擱下,擇日重開。”
“你是主人,自然由你說了算。”嶽子軒的話音剛落,便突然轉身面向場內喝道:“諸位朋友,眼下‘嶽風南宮’三家有些瑣事要料理,大會推遲一天。”說完,他如同吩咐小廝一般讓南宮劍飛準備酒宴招待場內所有客人。
嶽子軒先是敷衍南宮劍飛,而後自作主張,只將大會推遲一天。又將“風嶽南宮”改為“嶽風南宮”。難怪風無影和南宮劍飛的眼神中都隱約滲著寒光。可兩人在對視的一剎那,又一起生出輕蔑的笑,似是有了什麼默契。
一聽說北廂那邊有酒有肉,場內的人立刻作鳥獸散而去。
人少了,空氣就流通了,我也清醒許多。還看什麼雲彩,後腦都磕出大包來了。還有嶽子軒口中的瑣事,什麼叫瑣事?我是一件瑣事?我捂著腦袋坐起來,南宮燕彎腰來扶,卻被南宮劍飛攔住。風無影似乎看出什麼,便將我拽起。我一陣眩暈之後,久久無法站穩。
風無影湊近我耳邊說:“我和燕兒自小訂有婚約,她是我的未婚妻。”他的聲音很小,只能讓我和南宮燕聽到。
噌——血液立時湧到腦袋裡。我清醒了。但血液還在往腦袋裡湧,本來剛才看不清人,現在居然每個人都是雙影的,而且都那麼清楚,分不出來誰是本體誰是重影。我想我是清醒過頭了。
“你的腦袋怎麼像個……”風無影不知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
“茄子是吧?”
風無影點點頭。我果然清醒大發了。
南宮燕將頭低得很深,不時用眼睛偷偷瞄我。南宮劍飛讓她先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