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北埕心裡清楚,這一戰必須要大勝,徹底解決大月氏以及西北隱患,為大秦帝國解決匈奴做好準備。
唯有如此,才能讓大秦朝野上下的人都認為自己不可取代,然後鞏固自己的地位。
人的價值都是相對的。
當你表現的不是獨一無二的時候,自然就會出現代替者,而一旦有了代替者,這就意味著你有了風險,雖然都可以被人取代。
嬴北埕雖然年輕,但是憂患意識極深。
畢竟,扶蘇人還在咸陽,依舊是受到了始皇帝的重視。
“監國,我們直接從北地南下麼?”
看了一眼王賁,嬴北埕搖了搖頭,道:“我們先去隴西郡,配合隴西大營,十萬大軍終究是有些少了。”
“我們這一次的大敵不是諸羌,而是大月氏與匈奴!”
對於征伐西北的主次,嬴北埕從始至終都分的很清楚,諸羌終究是沒有形成國家,也不過只有十萬左右的大軍。
但是大月氏不一樣,這是一個完整的國家,有自己的意識形態,一國之力絕對不下於二十萬之眾。
更何況,還有一個近在咫尺的匈奴,頭曼單于,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況且,如今的王賁,就像是一柄絕世之劍,嬴北埕這一次就是想要看看,這一柄劍到底有多鋒利。
這一次,他要帶著大秦陸軍,帶著自己的所有榮辱前去,為始皇帝,為自己,也是為大秦打下一個前所未有的繁華盛世。
……
諸羌。
“王上,根據訊息秦國咸陽發生了變化,大秦監國率軍十萬,從北地南下”
“秦人的商賈,與我們的交易銳減。”
伊稚邪目光幽深,朝著羌王,道:“王上,臣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只怕是秦人要有大動作了……”
聞言,羌王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我們派遣大月氏的使者有訊息了麼?”
“稟王上,一直都沒有訊息傳來,只不過我們距離大月氏的國都有些遠,沒有訊息傳來實屬正常。”
伊稚邪清楚,想要在羌與大月氏之間來往一趟,本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與其抱希望於大月氏,還不如寄希望於自己。
大月氏也不是易於之輩,大秦監國野心勃勃,同樣的大月氏王也一樣,對於羌一部,兩人都有想同的野心。
“王上,臣以為目下只有集結三軍,以防不測,大月氏不可信!”
伊稚邪比羌王更清楚,在這個亂世之中,只有自己才能最重要的。
特別是他派人瞭解了大秦監國,自然是清楚,年紀輕輕的大秦監國,絕對比大月氏王更加的恐怖。
“嗯。”
點了點頭,羌王目光一下子變得堅定,道:“整合三軍,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動我諸羌!”
……
“諾。”
點頭答應一聲,伊稚邪走出了王帳,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陰影。
他比羌王更理智。
他心裡清楚,諸羌早已不比往日,如今只有這小小的一隅之地,苟延殘喘,就連部族也只剩下了十數萬。
能征善戰的青壯,更是隻有十萬左右。
……
大月氏國都。
“王上,羌王使者在外求見!”侍從將訊息稟報大月氏王,然後退到了門廊下。
“羌王?”
大月氏王冷笑一聲,語氣霸道而蠻橫:“一個諸羌,也敢稱王,本王以為我大月氏當開疆擴土!”
聞言,侍從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朝著大月氏王,道:“王上,羌使者稱,此事有關大秦監國,是否……”
“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