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嬴北埕,沉默了許久,道:“你隨寡人返回咸陽,你這個肅慎君,不需要時刻待在奉天五郡。”
“在這裡,你雖然可以獨斷專行,但終究是距離咸陽太遠了!”
始皇帝這一刻改變了主意:“咸陽才是帝國的權利中樞,你前往咸陽,寡人希望你得到歷練!”
“奉天六郡依舊由你鎮撫!”
“諾!”
望著始皇帝離去,嬴北埕眼中浮現一抹疑惑,半晌後,不由得莞爾一笑,他心裡清楚,從現在開始,他才算是走入了始皇帝的眼中。
他與扶蘇的地位,才真正的一樣,成為了始皇帝考察的物件。
這些年來,他征戰天下,打下奉天五郡,拿出了很多劃時代的東西,這才抹平了他先天的不足。
從這一刻開始,他的母族對於他的影響,將會徹底的消失。
“哈哈哈”
想通這一點,嬴北埕忍不住仰天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這些年,他雖然給自己留了很多後手,但,這一刻,他依舊是感覺到了心酸,感覺到了釋放。
聽到嬴北埕的大笑,始皇帝腳步微頓,隨即恢復正常。
這些年,嬴北埕做得足夠好了。
就算是心智堅決如他,也不由得有些動搖,扶蘇與嬴北埕對比,差距太過於明顯。
特別是這一次蘭京之行,讓他看到了一種別樣的期望。
在那一瞬間,他決定給嬴北埕一個機會,也算是給大秦帝國一個機會。
從蘭京港分開,始皇帝前往了瞽宗,在瞽宗令程邈的帶領下,開始與李斯兩人走訪學室,學宮,以及大學。
而嬴北埕從蘭京港回來,他的身上,散發著別樣的自信,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鋒芒畢露。
如果說,曾經的嬴北埕是一顆沾染了塵土,被遮擋了光芒的明珠,而現在,則是塵盡光生,註定要照破山河萬朵。
這一段時間,他待在了蘭京政事堂,思考著自己未來的路。
伴隨著始皇帝的態度轉變,這意味著,他之前為自己謀劃的路已經偏航,他必須要重新審視這一點。
在嬴北埕看來,這是一個不錯的訊號。
他能夠順利接管大秦帝國,順位繼承,這其中的好處,可以說是難以想象的。
“奪嫡爭儲!”
萬千思緒,最後化為四個字,落在了嬴北埕的心頭。
“蕭奉,讓中書令等人進來!”
“諾!”
片刻後,嬴北埕麾下的眾人,紛紛抵達政事堂。
“屬下等見過君上!”
看著范增等人,嬴北埕點了點頭,道:“坐!”
“謝君上!”
等到眾人落座,嬴北埕環顧一週,笑著開口,道:“父皇告訴我,讓我前往咸陽,至於奉天五郡,依舊由我鎮撫!”
“今日召見你們,便是商議此事!”
“諸位都是自己人,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政事堂已經被內務省封鎖,任何言論,都不會從這裡傳出去。”
“諾!”
蕭奉給眾人斟茶。
片刻後,范增率先開口:“君上,陛下讓你前往咸陽目的是?”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嬴北埕,他們跟隨嬴北埕,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始皇帝讓嬴北埕返回咸陽,目的如何,將會影響他們的判斷,從而決定接下來的鋪排。
“父皇希望我在咸陽得到歷練,話裡話外,有培養的意向,也在暗中告訴我,伯兄性格偏軟,缺乏大愛,讓我努力!”
嬴北埕也沒有隱瞞眾人,在這一刻,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