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們應得的懲罰不是麼?”紫衣男子平靜地說,可是握緊的拳頭,因為指甲嵌入肉中,流出的鮮血可以看出他有多想要殺了自己,曾經他也試過不斷用公務麻痺自己,孤身一人跑去惡虎寨,連挑三個山寨,近上千人,孤身面對成群的殺手圍攻,可是都沒有死成,不知道該說他命大,還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還沒有到,所以靈兒不允許他死去。
南宮冰看著幾人,眼神沉痛地坐了下來,拿起一隻簫吹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他同靈兒相識以來的種種,想到兩人最長吹奏的《最浪漫的事》,他奏她舞唱,蝴蝶為伴,百獸為舞,可是現在卻是物是人非,時光不再。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來,他們每個人都受到了懲罰,也都活在痛苦之中,再也不知道笑為何物,開心究竟是什麼?是啊!生命中少了陽光,快樂與否又有什麼意義呢?
音樂在繼續,人們的心情依舊沉痛地,化不開,痛苦萬分。當年的幸福,當年的甜蜜,當年的歡笑,如今緊緊是三年的時光,竟然會一切都不一樣了,應該說是從那個女人走進他們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樣了,他們竟然忘記了靈兒是無法取代的,她是獨一無二的,怎麼能夠因為那個女人的神態,動作、語言都像極了靈兒,就失去了防備,接納了她呢!牡丹說的對,他們應該受到比死更深的懲罰,他們要永遠受著這種煎熬,他們更不配得到靈兒的感情。
一巴掌打斷了夫妻情分,打斷了一切的愛恨糾纏,為了這一巴掌藍穎楓砍去了自己的右臂,失去了往日的美麗,像是一朵枯萎的鮮花。為了這一巴掌,南方瑾離家三年,音訊全無,有人甚至說在玄武國見過他在做討飯,有人說見他瘋了,有人說他已經死了,還有說在青龍國的挽花苑中見過他,繼續做他的多情公子。什麼樣的傳言都有,總之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隨著靈兒落入懸崖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不見了,即便是靈兒的忌日今天這種時刻他也沒有再出現過。而那之後因為他們連自殺的權利都失去了,軒轅轍為了想要得到解脫,故意去惹殺手殺,跑去一人去單挑上千名的土匪,總之他是沒有死成,所以現在他是徹底的仿若是一具死屍,是個有呼吸,有心跳的死屍。
一直溫和的南方蕭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酒鬼,想要溺死在其中,每天過著邋遢的生活,可是他還是好好的,而他一年中唯一清醒的時間就是靈兒的忌日這天,他不允許自己醉倒,不允許靈兒看到他如此邋遢的一面,所以他強迫自己仍舊醒著,來接受靈兒的懲罰。
誰也沒有想到最先崩潰的會是一直強勢的冷君寒,在病魔折磨了半年以後,他醒了過來,並且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無心之人,壓抑自己的所有感情,現在冷天堡的勢力可以說直逼百花宮,擴充套件迅速讓人吃驚,對待對手確實更加的冷血無情,手段殘忍,因為在江湖中結交了許多的仇家,每天都要面對別人的追殺,他都不在乎,仍是繼續如此做下去。只有他們知道他要報仇,其實這幾年不止冷天堡,所有人雖然悲痛的同時卻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不停地衝刺,因為靈兒說過她的男人要養得起她,要有最強大的勢力,同時還因為要對抗當初設計這一切,使得他們失去最愛的人,可是儘管他們的實力不停地在擴大,還是沒有能夠收集到過多的關於花靈宮的小汐,總是在他們將要有些線索的時候就斷開了。
反而眾人都認為會承受不了的南宮冰,他沒有任何的過激行為,只是臉上的溫柔表情再也看不到了,變成了更加陰寒詭異的神情,只有在靈兒忌日這一天他才會看著崖底露出溫柔的彷彿是面對著靈兒般的寵溺神色。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上到處都佈滿了刀傷,那是在每次想念靈兒的時候,自己劃上去的,每一刀都是深可見骨。
呼呼的寒風繼續吹著,崖頂的風特別的冷,五個衣著單薄的身影孤獨地站在望風崖的頂端,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