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班在做熱身運動時,寶哥他們班已經繞場跑步了。我們班開始自由活動的時候,寶哥他們班已經打球打到high女生聊天也聊到high了。基本上我們班一解散,我就被方曉菁招呼了過去站著聊天不腰疼了。
所以,體育老師長得像鳩摩智就能阻止我跨年級聊天嗎?能阻止我在蕭然面前刷存在感嗎?
能嗎?顯然不能。
鳩摩智嘆氣:“唐銘心,還愣這邊幹嘛?今天是你值日,趕快去收拾籃球。”
我命苦得彎下腰,彎身送走了全班同學和老師,收拾著滿眼狼藉的籃球場。
一個,兩個,三四個,,,,,,
忽然,一雙傳奇的阿迪達斯黑色球鞋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說是傳奇,那是因為十幾前的中國,運動品牌還沒現在這麼興旺。但以我現在人的經驗來說,完全分得出真假。
那明顯的三葉草標誌,摸得出的膠線,這時候穿這鞋來上學的不是大款就是大亨啊。
方之站在我身前,抱著一個籃球,看著我。我抱著一個籃球,看著他的鞋。
我張嘴,打探道:“方之,你家很有錢啊?”
“有錢也不能像韋小寶一樣娶七個老婆。”有錢的小同學下意識地在抱怨。
這會兒正流行陳小春版本的tvb武俠劇《鹿鼎記》,男生們看了都羨慕韋小寶,女生們看了都厭惡羨慕韋小寶的男生。
我抱起籃球,直視著他,指責道:“你將來肯定和何鴻燊一樣,娶四個太太,生17個孩子。”
方之看著我,直接否定:“不可能的,我媽說,法律是不準重婚的。”
我撇撇嘴,不屑道:“放心,以後婚姻法就改了。你在外面包養小三、小四都會受到法律保護、受到保護的原因就是你有房子,你有of的房子。”
方之盯著我,“唐銘心,你以前很正常的,最近話怎麼這麼多?而且說的我大都聽不懂。”
我看著手中的籃球,是啊,跟一個小屁孩說這麼多幹嘛。他這個年紀怎麼知道賭王,怎麼知道婚姻法。
方之彎下腰,白淨的臉上有著未消痕的汗漬,纖長猶如女孩子的雙手從地上攬過籃球。
我挪來網袋,悠閒得站在一旁。
方之二話不說,就哐當哐當得拍來一個個籃球,再穩穩得投進袋內。
我表示很樂意,悠哉閒哉地站在原地,自得其樂得舉著袋子,享受著這個小紳士的幫忙。
放學的鈴聲響起了第三遍,我終是等得不耐煩了,催促道:“方之,你快點啊,我要趕著回家呢。”
那邊仍在拾球的方之彎著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我想,不行,再不回去就趕不上紅燒肉出鍋了。
甩手扔掉球袋,我拍了拍手,“方之,剩下的你收拾啦,我趕著回家。”
甩頭就走的我,走了幾步就走不下去了。沒走兩步,我想起了江綠意說的方之出身單親家庭的事情,我的同情心便開始氾濫,“方之,你晚上有時間沒?去我家吃飯吧。”
下午六點整,我的好心,被全家人忽視了。
老媽揀了一塊大大的紅燒牛肉,放在人家方之碗裡,還順手摸了摸人家正太的額頭。那邊,一年也未必能在餐桌上湊齊的冷菜毛豆、花生、香酥雞、炒涼粉全都端到了方之面前。
老爸抱了一大瓶可樂,勤勞得開啟來給方之喝。又唯恐人家吃不飽喝不足似的,圍了圍裙,蓄勢待發得準備去廚房再做一道。
我望望寶哥,寶哥也望向了我。
我們彼此傳遞的目光表達了一個意思,這廝絕對是爸媽送給別家的私生子。
老媽說,“方之啊,你以後常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