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和舞雩的愛呢?
只是,無論海日楞對著紅蔌的臉說多少動情的往事,她只是安靜地聽著,沒有任何本該有的反應,就像……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海日楞頹喪地一連退了幾步,半捂著面,他困難地開口:“她……怎麼會這樣?”這問題顯然是問旁邊那個人的。
步忍遠遠地看著他,看著風中的倩影,以海日楞的資質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只是不願相信吧!
“舞雩,我想吃你做的豌豆黃。”
舞雩?他竟喚紅蔌為“舞雩”?海日楞瞪大雙眼,目光鎖緊步忍。他卻偏過臉去,只望著她,“做給我吃好嗎?”
“那個很費工夫噯!”她嬌聲連連。
步忍笑笑地揉了揉她的香肩,“可我想吃。”
“你等著,我這就去做。”她向海日楞微欠了欠身,這就告辭了。
剩下的兩個男人比較方便說話或是……打架。
海日楞上去就是一拳揮在步忍的臉上,他沒有躲開,重拳撞上他的嘴角,立刻見紅。只是這一拳,海日楞就覺得周遭的氣氛變了樣,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像是按捺不住要衝了出來似的。
步忍沒工夫理會海日楞的憤怒,闔上雙眸,他儘可能平心靜氣,默唸了幾句咒語,那股怪異的氣氛慢慢散去。
海日楞有些奇怪他身邊環境的變化,雖說術士所使的黑魔法可以召喚魔獸,可沒道理連周遭的氣氛都變得如此詭異吧!
沒心情去算計這其中的道道,海日楞直截了當地質問他:“你……你到底對紅蔌做了什麼?”
“若我真想對紅蔌姑娘有任何不當的舉動,根本不會等到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在霸聖金堂的時候,我就可以任意為之,根本無須用金算盤同你做交換,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風掀起他寬大的白袍,步忍遁去笑容的臉看上去有幾分陰澀。
“我承認,在見到紅蔌姑娘的剎那間我的確想將她佔為己有,只因為她太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正如流火說的那樣,她不是,即便她再怎麼相似,她畢竟不是那個人。”說起來她還得管那個人叫“姑奶奶”呢!也許正是因為這層血緣關係,她們才會有著相似的容貌。
“可她現在就變成你的那位故人了。”
海日楞怎會看不出來?不僅是紅蔌的記憶不在了,舉手投足都失去了紅蔌的印記,這隻有一個可能——紅蔌的魂魄被換掉,現在居住在紅蔌身體裡的只怕就是步忍那位故人的魂魄了。
“若我有舞雩的魂魄,我會拖到今天才找到軀殼助她重生?”他坦誠以待,只因這個人與曾經的自己有著些許相似。
海日楞相信步忍沒有欺騙自己,像他這樣的高人可能根本不屑欺騙這一說。那紅蔌怎會……
隱隱約約,他想到了師父提及要他同紅蔌解除婚約的事。
難道是師父?
不可能!海日楞木訥地搖著頭,就算師父再怎麼不滿意他,斷不會拿親生女兒做這等事。這比親手殺了紅蔌更可怕,怎麼會?怎麼會……
“沒有辦法改變嗎?”他只是漠然地問著。
“你知道招魂術的結果。”
新的魂魄附著在別人的身體裡,生命繼續延續,而原有的魂魄或被施法者困住,或……永遠地消失。
“你準備如何對待現在的紅蔌……或許,我該稱呼她舞雩。娶她嗎?像師父希望的那樣,讓她捆住你的手腳,因為她從此以後你只為飛馬山而活?”
“不用試圖挑撥我和你師父之間的關係。”步忍一句話斷了他的念頭,在他眼裡,海日楞本不該是個背後挑撥的小人,“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迴圈,該來的始終要來,該解決的便躲不過去。”
海日楞隱隱覺得步忍背後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