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才急了他又拱手,“耿護衛,真的是二等恩騎尉!”鄭威也上前說明。
耿護衛笑了笑,沒再說是還是不是,他回頭對人喊,“拿一壺鐵箭來。”
看人跑步去取箭,他才回頭對薛平說,“強弓要配硬箭,以後一定要注意,不然會傷著自己。”
薛平這才恍然,趕忙道謝。
下人抱著一壺鐵箭跑來,耿護衛從裡面拿出九根,他笑著說,“薛爵爺只能給你九根,畢竟你已經浪費了一次機會。”
“應該的,應該的!”薛平拱手,他對這人有了不少好感。
剛才出聲喊他應該是怕他受傷,他這才隱約記得父親好像說過什麼弓配什麼箭的話,不過實在太久遠,早沒了印象。
衛風拿著鐵胎弓模仿舉弓射箭的姿勢,過了過癮,他笑著遞還給薛平,“讓我們見識下強弓的實力。”
薛平笑笑沒說什麼,能不能上靶還不知道呢!
重新搭箭,木箭和鐵箭至少對他而言沒多大區別,他還是按照記憶中的步驟,拉弓,瞄準,保持幾息後鬆手。
眾人都想見識下傳說中的二石強弓的威勢,可是竟然連箭桿影子也沒看到,再見動靜就是箭靶幾十丈遠處閃現亮光,繼而揚起大篷煙塵。
是的,是煙塵不是塵土,因為鐵箭擊中砂石爆發出了閃光,鐵箭在進入泥土中時不但揚起了塵土,爆出的火星子更是點燃了一部分塵土。
眾人回頭都愣愣看著薛平,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詞表示自己的心情。
脫靶,十成十的脫靶,可是脫得這麼氣勢不凡倒是讓一部分人也想脫靶來著,雖然知道自己脫靶充其量就能濺起個土坷垃。
耿護衛也是笑著搖頭,心裡暗道這人要是去敵軍面前拉上一箭,不管能不能射中人,至少會把人嚇退一兩百丈。
薛平也是麵皮抽動,他覺得有些羞臊,雷聲大雨點小這不說的就是這會兒的他嗎!
又抽出一根鐵箭,突然他有些遲疑,好像最後身體有個感覺想讓他調整,只是他沒理會還以為是錯覺。
再次拉開弓,還是沒有拉滿,這次他沒有直接鬆手,眼睛看著二十五步遠的箭靶。
眾人的心都是跳出來的狀態,可是薛平來這這麼一下,立刻讓人受不了。
有種隨時隨地要接受驚喜的準備,這個準備自己對自己說就是下一刻,可是這個下一刻遲遲不來。
一息,兩息,三息,薛平還是保持著這個動作不變。
邊上耿護衛的眼神已經變了,能拉開和能定住是兩回事,而且拉開後定住還不抖,說明這勁力的弓還不是薛平的極限。
這廝可惜了啊!耿護衛心裡感嘆,他覺得要是薛平能從小學射箭,現在就靠著這一手力氣,軍隊中一個都尉跑不了。
三息過後那種感覺還是沒有出現,薛平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出現了幻覺,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
眾人也是心焦,有人已經忍不住大喘氣了,就等喘勻了後罵上一句。
第四息,身體的感覺悄然出現,薛平一陣顫抖,又吸了口氣憋住,穩住了身心。
身體按照感覺的指引調整,隨後鬆手。
眾人除了郭才和鄭威都有些不耐煩,想發發牢騷,突然發現薛平手上的箭不見了。
然後是浜得一聲響,靠得近些的人眼前都產生了一瞬間的重影。
眾人齊齊看向二十五步靶,就見靶身後二十來丈距離又是爆起煙塵。
“嗚呼!~”眾人聲響不一,大多數都是可惜,他們是可惜沒見到強弓上靶的精彩場面。
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人,那些人就純粹是倒喝彩了。
“可惜,可惜!就差了一點點!”鄭業高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