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當初就能逼她束手就擒,誰曉得——”坐在窗下的男人,話語中帶著無奈。
倒茶的俊美少年,嘿嘿的乾笑,搶著插嘴。“沒辦法,這隻能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是人算不如天算。”青衣男子嘆了一口氣。“不常要你念書,你不念,成天就只會胡說八道。”
藏身在樹上的男人,因屋內的對話而嘴角微揚。驀地,一股殺氣從身後襲來
他矯健的閃過,和對方對了一掌,那柄追劈而來的大刀,甚至沒有傷及他的衣角。他閃避進屋,對方也不死心的追了進來。
刀光再閃。
他用腳挑起一張長椅凳,踢向來人,椅凳飛至半空,被大刀當場削砍成兩半,大刀仍朝他追劈來——
“住手!”青衣男子朝他飛奔而來,驚撥出聲。“他是我丈夫!”
大刀當空一頓,當真說停就停。
他這才看清持刀人的樣貌,以及屋內其他的人。
拿刀的男人一臉嚴酷,他並不認得。不過此刻抱在懷裡的,以及那個倒茶的俊美少年,他倒是熟得很。
“你怎會跑來這?”懷中的青衣人仰頭,露出一張清秀得出奇的小臉,嬌嗔的開口。
“跟著你來的。”瞧著她女扮男裝的斯文相貌,南宮遠大手摟著妻子的腰,劍眉一挑,淡淡的開口。“你三更半夜裡,偷偷摸摸的扮成這樣出門,我總得跟來瞧瞧,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能讓你放棄家裡的床鋪。”
“姐夫,你以為二姐是出來偷漢子嗎?”旭日湊了過來,笑得古靈精怪。
南宮遠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偷漢子太耗力氣,她做不來的。”他太瞭解銀銀,要這女人偷漢子,她大概寧願窩在家裡睡覺。
旭日一呆,想想也對,以二姐這溫吞又懶惰的性子,若非大姐真惹毛她了,只怕她這會兒還懶懶的窩在床上呢!
原先坐在窗下的男人,站在南宮遠對面,俊臉上帶著慵懶的笑容,正是原先富可敵國,最近幾日卻傳出負債累累的嚴燿玉。
南宮遠環顧室內一干人等,輕易就猜出,這些人三更半夜聚在這兒的目的。他看著嚴燿玉,薄唇輕揚。
“所以,這全是你一手策劃的?”他言簡意賅,寓意卻格外深遠。
嚴燿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微笑挑起完好的椅子,重新坐下。“正是。”
“嚴家沒有負債?”
“應該沒有。”嚴燿玉笑了笑,大手一伸。“坐。”
南宮遠抱著妻子坐下,黑眸卻望向一旁,瞧著那面無表情的持刀男人。
“這位想必就是虧空嚴家銀兩,如今行蹤不明的耿武了?”
嚴燿玉點頭,瞧了銀銀一眼。“銀兒,你可是嫁了個厲害的男人。”
“我知道。”她聳肩,偎在南宮遠懷中,小小的打了個呵欠。
既然都被抓包了,丈夫一到,好像也沒她的事了。知道一切有他會處理,這讓她的瞌睡蟲又跑了出來。
南宮遠見她想睡了,任她賴在懷裡,嘴角輕揚。
“你還在氣你大姐?”
“一口氣悶得久了,總是不痛快嘛。”她小聲的咕噥著。
當初,為了把銀銀留在身旁,他跟金金合謀,設下一樁騙局,事實揭曉後,可是把銀銀氣壞了。之後他竭誠道歉,勉強得到原諒,至於金金則是翩然離去,根本忘了要跟自家妹子說一聲對不起。
看來,銀銀很介意這件事呢!
眼見連旭日也在場,南宮遠忍不住問:“銀銀是為了出氣,那你呢?”
旭日干笑兩聲。
“姐夫,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總得為自己著想一下,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