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都陷入動盪之中。
卡文迪許家族是輝格黨的代言人。德文郡公爵是光榮革命時候,發動政變的那七人之一。
歷代公爵都被稱為輝格黨王子。
艾麗西亞祖父過世後,現在活躍在政壇,接過議會席位的是他倆的父親,如今的第六代德文郡公爵和卡文迪許勳爵。
年輕一代就是威廉。卡文迪許,被盡整個家族之力培養。
他的三個叔叔都選擇了從軍。
卡文迪許家子嗣不豐,往上數到伯爵,七代中所有的男性親屬全都未婚而亡。
只有艾麗西亞父親和卡文迪許祖父這兩支延續下來。
政治法律神學哲學被視為男人才能涉足的領域。
艾麗西亞由於家族的良好傳統,以及受她母親和祖母影響,對此並不避諱,樂於像很多貴族女性一樣參政。
兩人自在地聊著。
那邊最新的訊息傳來,博羅季諾戰役中俄軍大敗,
第2集 團軍司令巴格拉季昂戰死。
報紙上在爭論,總司令庫圖佐夫會不會死守莫斯科,還是選擇撤退儲存兵力。
形式太嚴峻了,如果俄國戰敗,整個歐洲只剩下英國和拿破崙負隅頑抗。
那時候他們可能要被迫和談。
“冬天要到了。”艾麗西亞喝了口咖啡,突然說。
卡文迪許露出微笑,他從不避諱和他堂妹討論這些。
對其他男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怎麼能讓女人接觸這個。
他懂她為什麼會選擇他。
“波拿巴最好的選擇,就是能和俄國及時地停戰和談。”
補給線太長。
艾麗西亞點頭,“所以,如果我是庫圖佐夫,我會放棄莫斯科。”
儲存力量,誘敵深入,伺機反攻。
她很決斷。
俄國的冬天他經歷過。
卡文迪許想了想那座城市瑰麗的克里姆林宮,有些惋惜。
她要是個男孩的話,就會被送去里斯本,參與半島戰爭,跟在威靈頓身邊當副官。
或者在大使身後當秘書見習,積累資歷。
她很聰明,好學,勇敢,冷靜從容。
威廉。卡文迪許忍不住想像著那副場景。
“你蜜月期為什麼想去瑞典,俄羅斯!”
那裡正在戰亂。
“我以為你會想去看看。見證歷史,畢竟。”
他從來不認為,有些事情是女孩不能接觸的,就像他教她射擊,送她匕首和槍。
他們和好了。
幻想
戰爭沒太過影響他們平靜的生活。
卡文迪許經常會惋惜她不是個男孩,又慶幸她是個女孩,沒有他見過的那種男人身上的好鬥,莽撞,和慾望作鬥爭的動物性。
他堂妹非常完美。
“我的小馬。”艾麗西亞站在那,看著那匹銀色,鬃毛梳洗乾淨,矯健的小馬。
卡文迪許面帶微笑。
從倫敦一路完好無損地運來,可太不容易了。休整了幾天,恢復了原貌後才送到這來。
“你之前嫌棄馬廄裡的不夠聽話。”
艾麗西亞摸了摸它,語氣輕柔,“珀爾,乖乖,女孩,你可真漂亮。”
卡文迪許一撇嘴角。
她跟匹馬說話,都比對他溫柔許多。
“要是皮皮在就好了。”艾麗西亞挑揀著蘋果,找了最圓的一顆,讓他幫忙切開,餵給小馬吃。
皮皮討厭他,那隻獵狐犬,看到他就過來咬他掛在他身上。
卡文迪許想到畫中抱著獵犬的男孩。
他眼神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