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輕薄的無毛獸皮包紮。
左手左腳上還有固定骨頭的筆直木棍,肚子上一大塊駭人的淤青,邊緣處淡了一點痕跡。
走動的時候左腳雖然痛但是也能下地走得穩,這麼嚴重的傷居然恢復的這麼快,這比自己原來的身體恢復的還要快。
劇烈的疼痛來源於那塊淤青,呼吸牽扯著腑臟哪哪都疼,但卻不是不能忍。
白時望向山底,四面環山。
四周的山像是被人拿著斧頭斜著劈下,零星長著些小樹,裸露出堅硬的石頭。
每座山上都有上百個不規則的圓洞,那是獸人們居住的山洞,有些是廢棄的洞穴。
部落裡大部分獸的獸型都不相同,同時也會收留一些被部落遺棄的獸。
乾脆就以居住的環境命名,因此得名群山部落。
四周山腳空成一塊凹地,像一個小型的平原,一條江河從邊緣經過,地面被平整過,只有少量的雜草,豎立著一排巨大的石鍋。
幾十個獸崽子在歡快肆意的跑鬧,旁邊年老的獸人在麻利的做活,時不時看顧一眼。
獸人能憑藉強悍的身軀活到兩百多歲,二十年左右的成長期,一百五十年左右的青壯強悍期,隨後身體不停的衰老,直至死亡。
抱著木桶、石桶的半少年幼崽和獸人採集回到部落,一些獸人變換成獸型馱著大塊皮毛捆紮做成的包裹,裡頭是植物的塊莖、樹上的果子和能吃的野草。
,!
這樣奇異怪特的場景,白時完全看入迷了。
全是活生生的人啊!
他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些能喘氣的人了!
到處是能吃的獵物和野果!不會吃人的那種!
他都不知道盯著哪好,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白時,你睡了兩天終於醒了,怎麼在洞口坐著?祭司說了這些天最好一直躺著,不然你的手腳會長歪的,就像部落裡你木風阿爺一樣,到時候都不能參加狩獵。”
英姿颯爽的女性亞獸人站在他面前,上下用兩塊精緻順滑的獸皮裹住,露出勁瘦有腹肌的腰,雙腿肌肉線條優美流暢,說話時又渾身散發著母性的溫柔,就連恐嚇也沒感覺到威懾力。
記憶裡她是熊河阿叔的伴侶絮雲阿姆,同住一座山,部落裡其中一個採集隊的隊長,這段時間他們吃的泥果和各式的野草就是她送來的。
獸世果子的分類只有兩種,地裡挖出來的是泥果,樹上摘的叫樹果,草也是隻分能吃的草、能治傷的草和不能吃的草。
她帶著亞獸人們這幾天都在近處採集,雖然採集到的食物需要全部上交,但是回來早,歇會兒還有時間再去一趟。
自從白時受傷以來,她每天趁著這個時間段來看看,晚上也會和她伴侶再來一趟。
原本應該躺著的人現在坐在洞口,這讓她怎麼能不著急,想扶著他回到石床上躺著,但他渾身都抹了草藥糊糊,讓她不知道從哪下手。
絮雲阿姆的關心讓他有些耳紅,眼神不太自然的躲閃,“知道了,絮雲阿姆,醒來洞裡太黑了,烏時也沒在洞裡,就想來洞口看看。”
“烏時去打水了,我來的時候看到了。”
“你傷的很重,手腳的骨頭都斷了,還是回洞裡躺著好。”醒來一身傷就跑到洞口巴巴的等他弟弟,絮雲阿姆也實在說不出嚴厲的話。
“慢慢養傷,不要急著去狩獵,前幾天你阿叔那個狩獵隊帶回來不少獵物,分了你一頭獸崽子,在河邊寒洞裡放著,吃完了還有你阿叔呢。”
獸人長壽,但生子不易,好幾年才孕育一胎,甚至十來年才懷上也是常事。
絮雲阿姆生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崽子,女獸人已經成年搬出洞穴了,剩下還是個獸崽,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