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野只是有這個想法,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還沒有認真想過解決方法,這會他急速思考,“用幼崽做出來的泥沙粘在一起?或者是再加半塊?”
說著說著他自己也不太確定了,語氣一點都不夠堅定。
大祭司先是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對著第二個提議半天沒有發表看法,她覺得不靠譜,即便再加半塊該有的縫隙還是存在,那就還是會漏雨。
這個問題很簡單,只是他們沒有轉過彎來而已。
“再加半塊也是可以的。”這話一出,大祭司和角野瞬間抬頭看向他。
見他們看過來,白時接著說:“就是這半塊空心樹的放置方法不一樣,跟兩個半塊空心樹反著來,這樣就剛好能蓋住它們之間的縫隙,雨水也會向兩邊滑落。”
角野順著他的話在腦海中構建畫面,恍然大悟,語氣急促氣息急喘,嘴裡連聲說道:“就是這樣,這樣就不會有縫隙,棚頂兩面的空心樹在最高處也能用上半塊大的蓋住,這樣整個棚頂就不會漏雨了。”
他們的思緒頓時暢通無阻,已經能預見做出來的棚頂是什麼模樣。
他們三個獸的行為神態被其他的獸人看在眼裡,怕在心裡。
默默縮著自己的腦袋,賣力的做著手上的活,即便他們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明白了。
有獸人在心底感慨,這還沒跟白時幼崽待多長時間,他都覺得自己變聰明瞭,看來熊原那小子說的是對的,虎遠那個崽子指定變聰明瞭。
竹瓦的鋪設問題解決了,可是竹瓦不是白時的目標,他想要的是用陶窯燒製出來的石瓦。
於是他繼續挑刺,“用空心樹做出來的棚頂是好,可是木頭被雨淋過後都容易壞。”
白時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他們心滿意足的成就感,他們也並未惱怒,而是將剛才的志得意滿擱置在一旁,迎難而上。
他的未盡之言大祭司和角野都清楚的明白,空心樹看來也不是最好的材料。
大祭司顧自喃喃道:“雨季前枯死的樹被雨淋過後確實會壞掉,被雨淋過後不會壞並且還能用來做棚頂的還剩哪些呢?石塊?”
白時稍稍低頭做出沉思的模樣,實則是在觀察他們,等著他們的答案,對他們提出的每一個想法做出積極的反饋。
角野由她這一句有了靈感,非常肯定的說:“不是石塊,阿母你忘了還有陶碗,陶碗也不會被雨淋壞,就是一直放到水裡也不會壞。”
他們三個獸一會沉默一會高興的樣子,實在讓周邊其他的獸有些害怕,就連重石首領也收回了腳步,勤勤懇懇的砌他的石牆。
這會他暫時做一個不聰明的獸還是挺舒服的,往後大祭司肯定會告訴他的,他那個時候再做聰明的獸。
大祭司驚覺,“陶碗?我怎麼把陶碗忘了,只要把泥土捏成半塊空心樹的樣子就行,太長了可以做成幾個,這樣如果壞掉的話還能換上好的陶塊。”
她實在沒有白時幼崽的取名能力,莫名的感覺不貼切。
她看向白時,想看看他的反應以及希望他能取個合適的名字。
白時能讀懂她的想法,將書上的內容娓娓道來,“白泥是用來做陶罐陶碗的,我們要不試試河邊的泥土或者挖一些泥土,洗去裡面的小石子,或許、應該也是能行的。”
“做成半節空心樹的長短合適,還能再短一些,甚至可以比空心樹更大,這樣需要燒製的陶片就會少一些,到時候放到棚頂的時候上塊陶片壓住下一塊陶片的一部分,這樣就不會有縫隙了。”
他其實也沒說多少東西,都是他們未曾想到的細小的部分。
大祭司和角野這次才是真正的展露笑顏。
母子倆有幾分肖似,他們的笑容爽朗自信,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