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看著他們胸有成竹的樣子,高興的眯眯眼,這群獸就是很聰明的。
至於他們的那幾個想法,白時沒問,到時候他自會看到。
石屋眼看要造出來了,木屋他也拉上進度。
白時微微睜大眼睛,作出非常肯定的模樣,然後皺著眉,好奇道:“為什麼不用木頭做,比石塊的更簡單的,我的草棚就是用木頭做的。”
“雨季的雨大風也大,有時候有些樹枝都會斷裂,木頭沒有石塊牢固。”大祭司沒有在白時說話的時候打斷他,儘管她的認知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
白時預料到了,還覺得大祭司考慮的挺全面的,就是她不知道卯榫結構的木屋的抗壓能力,有些可是能屹立千年而不倒,經受風吹、日曬、雨淋,甚至輕微的地震對它沒有任何威脅。
他用著不確定的語氣建議:“用藤條捆綁肯定不牢固,如果是按照木架那樣拼接兩根木頭,將所有的木頭都連在一起,接觸地面的木頭就挖坑埋進土裡,就跟地裡長出來的樹一樣牢固,這樣能行嗎?”
他的態度不強烈,大祭司和角野認真思考起了怎樣用木頭給陶窯搭建避雨草棚。
白時看著他們的樣子就高興,他的木屋指日可待。
角野想了半晌,先給出了反應,“幼崽說的或許能用,之前做的木架很結實,我洞裡的幾個木架上放的東西不少,也沒晃動,用木頭做的話頂也好做些。”
大祭司肯定了他的想法,然後看著新建起的幾個陶窯雛形,在腦海裡規劃位置。
白時在腦海裡回想一圈,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想著想著,突然蹦出來一個東西,建造房子除了木料或者石料外,還有另外一樣至關重要的原料:瓦片。
瓦片也是燒製出來的,用這些陶窯肯定能試著燒製出來,無非就是燒製時間長短的問題。
裝窯的時候豎著裝,一個陶窯燒製出來的瓦片都能蓋幾個棚頂。
這樣一算,龍窯不僅能燒製瓷器、陶器,還能燒製瓦片,一窯三用,怪不得流傳上千年也不曾被棄用。
果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是有大用的!
同時在心底暗罵自己,怎麼能忽略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不是現在想到了,等到雨季怕不是隻能收穫一個茅草頂的房屋。
白時不擔心他們怎麼做出房頂,反正總能試出來不漏雨的那一個,但是材料如果他不說有陶窯燒製出來的瓦片,他們現階段能想出來的就是雜草或者固執的用石塊砌頂。
白時換了一幅神態,似是再三考慮的不理解,“頂準備用什麼做呢?”
他的話讓兩獸回神。大祭司也沒瞞著他,“頂上我們想著用石塊或者和幼崽的草棚一樣用帶葉子的枝條,剛剛幼崽說的木頭我也準備試一下。”選擇的材料和白時預估的相差無幾。
,!
他們早就發現了一個事實,白時幼崽的隨口一說比他們想上三天三夜還要好。
角野眉頭緊皺,不斷的反思自己到底是哪一點沒能考慮到。
他不知道他其實已經足夠聰明,只是白時的腦海裡裝著的都是幾千年總結下來的經驗,而且每一代人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更是時時創新改良。
即便白時自詡蠢笨,即使他只看了好幾本書,即使他只學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內容,不止比起沒有任何教材、領路人的角野,就算比起整個矇昧獸世的獸人,他也是能堪稱大家的存在。
角野想不通,但是他能豁達的接受,“幼崽,其實我還想過用空心樹。”
白時挑眉,看著他止不住的點頭。
這頭鹿獸的聰明才智他從來不曾小覷,只是可惜他生在了這樣的時代。
竹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