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熊吃完了面前盤子裡的一半後,抬起了頭,“哥哥,我也想吃辣的。”
麻辣的香味太霸道了,直往他鼻子裡鑽。
白時立即轉頭,看著他拿著筷子還沒動爪,放鬆繃緊的面色,“哥哥吃的太辣了,這個盤子裡的你能吃。”
第一盤麻辣的他就是給自己準備的,他手上的第二盤沒怎麼放辣粉,就是用第一盤剩下的底料翻炒的幾下。
小黑熊聽話的把眼巴巴的視線放到的他手上的盤子裡。
將陶罐裡盛乾淨後,白時將盤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盤子裡肉塊太燙,他暫時也吃不了,“哥哥,你也吃這個不辣的。”
他吃的時候很注意,有一角始終是乾淨的沒動。
白時高估了自己對辣的承受度,也低估了獸類味覺器官的靈敏度,此刻被辣的直喘氣。
盛了一些到碗裡,“好,哥哥也嚐嚐味道。”
不如麻辣的吃的過癮,更多是是食材的本味,葷油和調料融合的恰到好處,越吃越香。
勉強過了嘴癮後,白時搬來了裝蜂蜜的木桶,又拿了一個酸樹果,調製了兩杯冷的蜂蜜酸樹果水解辣。
少辣的果然適合小黑熊,額頭上只冒出點點細小的汗珠。
手邊解辣的飲料,眼前爽辣過癮的乾鍋,讓白時越來越想念米飯。
兩獸將三盤分食,小黑熊是吃到飽到不能再飽了,而對於白時就只是給胃墊了一個薄薄的底。
盤子裡殘留的油底被白時當做蘸料吃了一乾二淨,陶罐裡的他忍住了沒動,明早能用來煮粉條,就不用麻煩的烤肉。
收拾完洞裡的鍋碗後,白時抱著小黑熊美美入睡。
月亮在天際緩慢移動,釋放白日蘊含的光輝。
群山部落的獸大多被迫睡得晚,他們憑藉強大無比的嗅覺對著無物無形的香味垂涎欲滴,今晚亦是。
獸人們已經在不斷的磨練中總結出了了心得。
“味道淡了,看來白時幼崽吃完了。”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洞裡都沒有火光了,肯定是睡了。”
“我們也睡吧。”
“睡不著,我還想再聞聞這味道。”
“白時幼崽做的肉塊該有多好吃啊!這味道聞著都這麼香。”
“是啊,這長耳獸的肉做出來真的有這麼香嗎?明天我也去抓幾隻回來試試。”
“重要的是長耳獸嗎?重要的是白時幼崽。”
“不過倒是真的可以換一換,也是好久沒有吃過長耳獸了。”
……
白時惦記著昨晚特意留下來的的陶罐裡的底料,醒來就快速下了床。
往山下走了一趟,取了火。
期間來往的獸人不時的看著他,還說著要去抓長耳獸,白時已經見怪不怪了。
肯定又是他昨晚做的乾鍋的香味把他們饞到了。
從前他還會覺得有點不自在,吃的時候吃洞外那麼多獸看著,甚至為著一點殘留的香味熬到月上中天。
時間久了他就習慣了,畢竟他們吃不到,他不能吝嗇到香味也不讓聞,更何況也沒有獸來要吃的讓他為難,連做法也不會輕易詢問,都是他自己說的。
所以有時候想想,洞外那些藤筐的食物可能有一些是為了感謝他教的食物做法吧。
洞裡生火煮粉條,白時在洞外收撿麵包窯裡的肉乾,又重新放了一些醃製好的肉條進去。
到現在為止,白時做烤出來的肉乾已經不少了,但是他去採集常帶的都是烤熟的泥果,只有寥寥幾次帶的是肉乾。
從前捱餓習慣了,他沒有將肉乾看作是閒來無事吃的零食,而是正經充飢的食物。
心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