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口味,滿滿當當的裝了三個陶盤。
石桌上每一個盤子都堆到冒尖,石鍋裡的燉肉也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燒紅的炭堆上方還烤著肉串,此情此景,白時又特意去泡了幾杯蜂蜜酸樹果水。
小黑熊坐上了屬於他的高凳,挨著白時坐在一側,角野坐在他們對面。
他們臉上都是笑意,白時誇讚肉串,角野用行動證明乾鍋的好吃,這一切在昏黃的火光映照下變得更有溫度。
…
採集魔芋的第二天,白時還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時間醒來。
昨晚他們除了留著了一塊肉烤制肉乾,其餘剩下的肉塊都烤成了肉串,白時吃的時候留夠了他們三頭獸今早的份量。
現在每天都能領到近三百斤的肉塊,白時算是放開了胃口吃,雖然吃不到撐但是也破天荒的感覺不到餓,就是感覺在晚上吃的這麼好,有些浪費。
只需要烤熱就好,角野的肉串白時昨晚就讓他拿回去了,所以能多睡會。
這時山下平原只有幾個幼崽在打鬧喧囂,今天要去採集的獸還在洞裡烤肉。
取了火回到洞裡,點燃炭堆,燒旺後再放上冷肉串。
守著肉串烤肉的時間,順便點燃麵包窯,再把昨晚切好的肉條醃了。
邊熱邊吃,再把肉條送進麵包窯裡烘烤。
白時沒叫小黑熊起來,只熱了自己的那份,昨晚就跟他商量好了,等他醒來了自己把肉串拿到平原大石鍋下的火堆旁熱一熱。
滅了火後,但是揹著自己的竹簍下山了。
昨晚角野說過,等著他們將附近的野獸都驅逐打殺了,再來接他。
白時想著有些麻煩,而且他們還要狩獵,給採集隊準備食物。
所以商量了一下按照白時的想法做,上午採集,下午再跟著他們一起去周圍轉轉。
午後,採集隊的獸吃完了肉塊,運送的狩獵隊也綁緊了藤筐往部落的方向跑去,重石首領和飛雨隊長帶著狩獵隊去巡視,角野帶著藤筐,帶著背竹簍的白時向著更遠處出發。
沿著河流往上走,一直到走出魔芋的生長地後。
沿途沒看到過的藤蔓野草白時都要拔根掐葉的看看,角野拿著藤筐一點不著急,隨著他停留。
沒見過的有能吃的沒多少,但也不是收穫全無。至少白時看到了一樣他很熟悉的東西,虎杖,也叫做酸湯杆。
那是一種藥材,一種活血化瘀、可以治蛇咬傷的藥材,他很深刻的記得。
從前白時看到的只有拇指粗細,就已經算是粗壯挺拔的。
而這一次要不是角野在他旁邊說,“白時,這個空心草吃著是酸的,比酸樹果要好一些。”
白時把視線對準了那長得比他還高、有拳頭粗細的空心草。
而角野已經手腳麻利的掰了一根,撕掉外表那層青皮,遞了拇指大小的一塊過來,“只吃這點,吃多了酸牙。”
聽他這麼一說,還沒咬白時就已經皺眉眯眼。
還是記憶的那樣爽脆,只是酸味更重了,也或許是他現在的感官比從前靈敏。
嚐到了味道白時才敢確認這是虎杖,也不能說是虎杖,就是和虎杖味道相似的空心草。
它身上沒有任何斑點,通身青綠色,更別提標誌性的紫紅色斑點。
頂端有側枝,莖稈筆直光滑,像竹節一樣的筒杆裡裝了汁水,無色無味。
沒嚐到味道前,他確實沒認出來。
角野看他酸的齜牙咧嘴那樣,嘴角閃過一抹笑意,然後重新取了一節筒杆,裡面裝著滿滿的水,“喝點水。”
接過後喝了一半的水,白時皺著的小臉才舒展了些。
“這個空心草實在太酸了,可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