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
議事畢,孫權便讓眾人自去後,便回到了吳侯府上。
剛進吳侯府門,便見吳國太臉色鐵青地坐在中堂。
孫權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孫仲謀!你個不孝子,給我過來!”吳國太惱怒的聲音傳進了孫權的耳中。
無法,只能乖乖挪到吳國太的面前。
吳國太起身,右手抓著孫權的耳朵,便往供奉孫堅和孫策的祠堂走去。
“跪下!”
孫權“噗通”一下,跪在了自己父兄的牌位面前。
“把你做的荒唐事都說出來。”
孫權一愣,這……從何說起啊……
“母親,孩兒不知啊!”
“你別叫我母親!張公也是你能夠辱罵的?!沒有他,哪有孫家今天?!你大哥剛剛被賊人所害的時候,是誰幫著穩住了政局?你都忘了?!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孫權抱住頭臉,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張昭的這件事情,那還好,不算啥……
不過,自己剛從議事堂回來,自己的母親就知道了議事堂上發生的事情……看樣子,有些人的心裡還是別有用心啊……
這邊吳國太訓子,那邊張溫秦宓則開始論天。
張溫當先發難,“請問先生,天有頭乎?”
“有頭。”秦宓很肯定的回答。
“頭在何方?”
“在西方。《詩》曰:‘乃眷西顧。’以此推斷,頭在西方。”
張溫接著問,“天有耳乎 ?”
秦宓說,“有耳,《詩》有言:‘鶴鳴於九皋,聲聞於天。’如果天沒有耳朵,它用什麼來聽呢?”
張溫又問,“天有腳乎?”
“有。《詩》雲:‘天步艱難,之子不猶。’如果上天沒有腳,又如何行走?”
看這些問題都難不倒秦宓,張溫又丟擲一個難題,“天有姓乎?”
秦宓很肯定地回答:“有姓。”
“姓什麼?”
“姓劉。”
“何以知之?”
“當今天子姓劉,故而知之。”
張溫沉吟,“日出於東方乎?”(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秦宓看著張溫,不假思索,“雖出於東方,而沒於西。”
幾個回合的交鋒過後,張溫沒有駁倒秦宓,反而被秦宓的博學和氣度所折服。
“先生之才非同小可,何以名聲不顯?想來是那劉備不肯重用先生,既如此,何不投效於吳侯?”
秦宓笑了笑,“我哪裡有才,這些問題,我益州境內五歲孩童都能回答。更何況,名聲不顯只是因為有人比我更有才。跟著更厲害的人,才有可能更進一步,不是嗎?況且……”
秦宓看了一眼張溫,“以我之所見,如惠恕這般性情君子,必不受那孫權待見,若是日後不得志,惠恕可至蜀地尋我。僅憑今日之辯,惠恕定能在我主玄德公處謀個好差事。”
我是來找事的,還能被你個小屁孩籠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