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義之名,我也早有耳聞,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花花轎子人人抬,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講兩句好話而已,陳辰又不是不會。況且,在他這兒,自家人清楚自家事,也不存在恃才傲物一說。
三人互相吹捧退讓之間,步入了陸家在丹徒縣的住地。
作為吳郡大族,陸氏在當地的排面還是有的。
酒足飯飽之後,三人品茗聊天,倒也暢快。
“不想啟明以弱冠之齡便能名滿天下,我卻白白痴長這麼多年歲,當真可嘆。”
“子義切莫妄自菲薄,單單北海救孔融一事,便值得流傳千古。在下不過寫了幾句詩,做了幾篇文。哪當得起名滿天下的褒獎?”
陳辰想著,後世的學生,如果要背默自己寫(抄)的這些東西,那仇恨值拉的一定很穩定。
所以,隱居的幾年時間裡面,他一首沒抄。對外就說封筆,對內就說沒想法。
反正他也不指望著靠這些來提身價。
“文名,武名皆是名,分什麼高低貴賤?”
“非也,當今亂世。大丈夫當執三尺劍,立不世之功。辰雖世家文人,卻也想著能有馬上定江山之功,為天下百姓計,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
《演員的自我修養》,陳辰也是學習過的。
太史慈聽到這,哪還能忍得住。
拍案而起,激動不已。
“大丈夫當如是!先生不愧文曲星之名,若是今後先生有用得上慈的地方,只要不讓伯符為難,太史慈絕無二話。”
陸遜看向陳辰。
俺也一樣。
陳辰看著陸遜眼神傳達過來的“除了孫策”的意思,莫名感覺這傢伙以後會跟張飛很合得來?
“子義言重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可就當真咯?未來如有用得上子義之處,還望子義莫要推辭。”
太史慈一口飲盡杯中茶,算作約定。然後便一抱拳,以軍務為由,先行告辭。
“需要將孫策即將遇險之事告知太史慈嗎?”
“怎麼,你就不擔心告知之後孫策能夠活下來?”
陸遜微微沉默。
“先生的大事和孫氏之仇之間,陸氏會站在先生這邊。”
“別說的好聽,你不過是覺得,藉助他人之手報仇有些難以解恨罷了。”
陸遜尷尬一笑,抬手撓了撓頭,“先生看出來了?”
陳辰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不要被這些仇恨迷住了眼睛。就當下而言,一個活著的孫策,不如一個死了的孫策。再則,伯言在我眼中勝過江東群鼠良多,我真心不希望伯言親身犯險。”
陸遜聞言一揖到底。
陳辰擺擺手,示意不用多客氣。“孫策即死,江東之主之位必入孫權之手。孫權此人,善於隱忍,卻又生性多疑。有雄主之姿,卻無雄主之心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三國知名網路噴子陳琳的評價是:夫天道助順,人道助信,事上之謂義,親親之謂仁。盛孝章,君也,而權誅之,孫輔,兄也,而權殺之。賊義殘仁,莫斯為甚。乃神靈之逋(bu)罪,下民所同讎(chou,同仇),辜讎之人,謂之兇賊。
雖然,陳琳身為敵營的噴子,所說的話不可盡信。但是作為當時的公知,所說的話多少還是有點可信度和接受度的。不像現在的公知……嘖,不說也罷。
“對了,先生昔日與遜所談的局勢?”
陳辰知道是當年下的那盤棋。
“北方之勢,以伯言之才,想必已經能夠看出端倪。而執黑子的那方,最多一年,便知是誰。”
“先生以為,北方黑子是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