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開了頭,後面自然就會有人跟風。
“當年我們能幫他孫權上位,現在照樣能幫別人上位。”
“看樣子是他在吳侯的位置上坐的時間太長了,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若是周瑜同他一心,我們尚且還要懼他幾分,只可惜……哼!”
朱桓的府上,大大小小的世家家主七嘴八舌地噴著孫權,儼然一群烏合之眾的樣子。
朱桓看著鬧哄哄的眾人,心裡無奈。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依靠什麼坐上家主的位置的……
“好了,都少說兩句……吵吵鬧鬧的,也沒人能拿出個對策來。”終於,朱桓忍不住開口打斷了其他人的廢話。
“你們找上門來,所求不過是讓吳侯稍微收斂一些動作,少要些錢糧而已。”
朱桓看著這些人的臉,緩緩說道,“但是,吳侯所求,卻是要活著。”
一個人為了活下去,大概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吧……
朱桓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家主們都閉上了嘴。
世家大族所追求的利益和孫權所追求的利益,從來就不是一致的。
世家大族想要的是世代傳承,萬年不衰,這種吊死在一棵樹上的行為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至於孫權……他想要的就多了去了。
“可是,若是任由孫權這麼胡鬧下去……我等世家……”
話音未落,門外闖進來一批著甲士卒。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孫權便走了進來。
“吳侯!”朱桓連忙起身行禮。
其他家主也紛紛行禮。
有不堪者,身體抖如篩糠。
“都坐下吧。”
這幾天在江東的動作不小,連帶著孫權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煞氣。
原本還算是寬厚溫仁的形象,一下子變的有些陰森可怖起來。
尤其是在呂蒙死後,孫權自己掌握了中書典校。
吳縣城內現在人心惶惶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這中書典校的行事已經可以算是無法無天了。
當街抓人,當街上刑。
絲毫不顧及來往百姓的感受。
實際上,若不是擔心吳縣的百姓會像秣陵的百姓一樣奮起反抗的話,孫權說不定還會做出來更加過分的事情……
在場的家主在周圍甲士迫人的目光中,再一次坐了下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中老年窮!
這群在普通百姓面前能夠耀武揚威的家主,如今在性情大變的孫權面前,恨不得把頭埋進自己的胯下。
表現的那叫一個乖巧,彷彿一隻只人畜無害的鵪鶉。
“本來只是來拜訪一下朱將軍的,沒想到諸位家主也在此處,倒是有緣。”
有個屁的緣,傻子都知道,肯定是你那中書典校通風報信的……
誰上門拜訪人家的家主,會帶著這麼多帶甲士卒啊?
似乎是看出了這群家主在想些什麼,孫權笑著解釋道,“近來,吳縣可不是很太平,我貴為吳侯,身邊多帶一些甲士護衛,總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吧?”
合理合理合理,你是吳侯,你最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走吧……這裡沒有什麼想要暗害你的世家大族……
“諸位家主也應當小心些才是,最近也切莫走什麼夜路,萬一遭了歹人的毒手,那可就不美了……”
孫權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眾家主肝膽俱顫。
這尼瑪已經是赤裸裸的純威脅了吧?!
“那麼,可否請吳侯派人保護我等周全呢?”一個腦子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