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陸遜繼續追問。

“伯言是更希望袁呢？還是更希望曹？”陳辰反問。

陸遜沉默良久。

“遜更希望是袁，但是若是袁，先生也不會來考究我了。”

陳辰有些驚訝，好傢伙，這都會反推了？

“那你說說為什麼不希望統一北方的是曹操？”

“依尋常百姓所見，袁紹坐擁幽冀青並四州之地，且經營日久，兵足將猛，糧草充沛。自去歲三月平定後方公孫瓚的勢力之後，更是沒有後顧之憂。且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於天下，士人多依附，不曾有任何的敗象。”

“然南邊的曹操，地盤不如袁紹大，更重要的是與周遭勢力多有接壤，如若不慎，後方不穩，便是一個極大的隱患。袁紹自發了討賊檄文之後，曹操勢力周圍小摩擦始終不曾斷絕。更兼方才平定徐州之地，天下糧倉還未能承擔起供給大軍的職能。此時的曹操，可以說，要兵沒兵，要糧沒糧。實在是難以想象，曹操如何能夠得勝。”

“紹貌外寬而內忌，任人而疑其心，操明達不拘，唯才所宜，此度勝也。

紹遲重少決，失在後機，操能斷大事，應變無方，此謀勝也。

紹御軍寬緩，法令不立，士卒雖眾，其實難用，操法令既明，賞罰必行，士卒雖寡，皆爭致死，此武勝也。

紹憑世資，從容飾智，以收名譽，故士之寡能好問者多歸之，操以至仁待人，推誠心不為虛美，行己謹儉，而與有功者無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實之士鹹願為用，此德勝也。

有此四勝四敗，結果不難猜測。”

陳辰厚顏無恥地把荀彧的四勝四敗論給搬了過來。

陸遜沉默不語。

“先生識人之明，天下僅見。遜有幸能跟隨先生學習一段時日，當真是……”

陳辰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拍馬屁了。

“對了，把方才所言，快馬送至許都司空府軍事祭酒郭奉孝處。”

三天之後，陳辰這篇四勝四敗論流傳到了許都。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豪邁而又爽朗的大笑聲，點燃了司空府的氣氛。

“文若啊文若，有此勝敗之論，何不早日呈上？”

荀彧出列躬身一禮。

“此論非出自彧之手筆。”

“哦？有此事？那文若可知，這勝敗之論，乃是何人所為？”

“回司空，乃是在下潁川舊友，陳氏陳啟明所做。遣人送至奉孝處。”

曹操一聽，心中一動，“可是早先盛傳的文曲星陳辰陳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