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張飛領命去司隸境內挑動兩軍的摩擦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
張飛也先後成功地敗了三陣。
到這個時候,張飛才發現,如何成功地戰敗其實是一件很有技術含量的事情。
首先,他沒有辦法提前給自己麾下所有計程車卒說這個事情。只能叮囑幾個偏將副手關於詐敗的事情。
因為一旦大範圍的說了,說不得就會在哪裡露出破綻,這一場敗的就不自然了。
另外,若是軍中再藏著兩個曹軍的細作,那這就沒法玩了。
其次,若是敗退的太過慘烈,就又失去了本來意義,“兵敗如山倒”可不是說說而已。
再者,他還得控制好自己,如果一不小心把對面的主將砍了,那自己這是想敗都有點難,所以這段時間裡,他都儘量避免了鬥將。
兩軍碰面,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就揮軍掩殺,然後找個機會,佯裝不敵,帶軍敗退……
即便是這樣,兩場敗仗打下來之後,以劉備軍的素質,整體計程車氣基本上都在崩潰的邊緣了。
再不採取些措施,說不定下一場就是真的一場大潰敗了……
“軍師肚子裡到底藏著什麼壞水……非要俺連敗十場……這連敗三場都已經要了老命了……”
隨軍出征的張翼帶著些猜測的語氣開口說道,“莫不是要讓曹軍連戰連捷之下成為驕兵?”
“啥驕不驕的……俺倒是覺得,能連勝俺三場,就已經是驕兵了……不如,下一場,給曹軍一下狠的?”
張翼搖了搖頭,“莫非將軍忘了軍令狀了?”
張飛臉色一垮,當初就想著帶兵出來打仗了,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這種場面……
怎麼被軍師一激,自己就上頭了,還立了個勞什子的軍令狀……
“哼!當軍師的,就沒一個好東西,那個心啊……嘖嘖嘖嘖嘖……”張飛一屁股坐下來,又生氣又委屈。
“那翼德說說,軍師的心都是什麼樣的?”營帳門簾一掀,諸葛亮走了進來。
“軍師!您咋來了?哎呀,您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俺老張好去營外十里迎接啊!”張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握著諸葛亮的手,噓寒問暖。
一旁的張翼整個就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怪不得人能做主將呢……
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飛,也不說話。
張飛笑嘻嘻的大臉盤子上,冷汗直冒。
“我剛剛問的,翼德還沒有說?”
“軍師的心……那可是了不得的心啊……那個……啊……是吧……”
冷汗冒的更多了。
張飛的腦子顯然沒有魏延的腦子轉的快……
“行了,別編了……我來是有好訊息告訴翼德的。”諸葛亮搖了搖羽扇。
“啥好訊息?”看到諸葛亮將事情翻篇,張飛重新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翼德不用再連敗下去了,情況有變。”
張飛聞言,一張大臉瞬間笑成了一朵霸王花。
“那,俺可以儘儘興了?”
諸葛亮困惑地看著張飛,“盡興?盡啥興?翼德出戰這麼長時間,應當也是疲乏的很了,早點返回涼州吧。”
“啥?”張飛目瞪口呆地看著諸葛亮,“別介啊,軍師!俺這半個多月多憋屈啊……您這麼搞,俺張飛可要耍賴皮了啊……”
諸葛亮臉一板,“軍令豈是兒戲?翼德這是想要試試軍法?”
張飛一下子就蔫了……
“不過……”諸葛亮把聲音拉的老長。
張飛眼睛一亮,扶著諸葛亮三兩步坐到了主座上,小心地控制著手上的力氣,給諸葛亮捶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