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澄說:“以前經歷過一些變故,所以對男女關係的看法挺負面的,說白了就是不信這玩意,一開始找上他也就是看上他那張臉,想玩玩。”
方丁艾點頭:“我也不信,畢竟我是一個被連續劈腿四次的可憐孩子。”
她跟於澄隨口聊過自己的感情經歷,簡單來說就是兩個字:操蛋。
她頭髮之所以成這樣也是原本想自暴自棄染個綠,臨到頭沒狠下心才染成藍色。
於澄笑,繼續說:“可他太好了,好得讓我覺得要不就信一回吧,不成就一拍兩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他現在對你呢?”方丁艾表情難得認真。
“他嗎?”風吹過,將於澄指尖的煙都吹得半明半滅,煙霧嫋嫋。
她微怔半晌才開口:“好像分開一年多是我的錯覺一樣。”
樓底下三三兩兩稀稀拉拉的人群,這會是晚飯時間,大學校園裡最活躍的時候。
方丁艾伸手抓了下頭髮,眨眨眼:“那不是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挺好的,應該開心,知足,對不對?”
地平線上還彌留著最後一絲沒消散的天光,於澄望著遠處的湖泊,眼尾漸漸發紅:“可每次一看見他,我就會想,既然大家都好好的,那他媽的到底為什麼要分開一年多。”
“沒事沒事。”方丁艾拍拍她的肩,輕聲安慰:“他不是還在嗎,以後還可以有好多年啊。”
“嗯。”於澄笑笑,彎起的嘴角都泛起略微苦澀。
一年多,十七個月,五百零九天。
以後的人生再長,這五百零九個日日夜夜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怎麼都找不回來。
明明他們都好好的,可還是分開過。
她垂下眼睫,把燃盡的菸頭熄滅:“但再也沒有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