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追的呀?”
怎麼追一年半還沒個進展。
“這個,我去他們學校找過他幾次,看他打球,也在一起吃過飯。”齊莢老實巴交地全盤托出。
兩人的學校離得不算遠,坐兩班公交就可以到。
跟其他時候不同,球場上的祁原是極少時候的認真,每場下來都是大汗淋漓,運動背心後面溼一大片,然後熱氣烘烘地掀起衣襬擦掉腦門的汗,一舉一動都能輕易抓住這個年齡段女孩子們的心。
和在高中差不多,到了大學祁原也很受歡迎,玩得開,所以每場也有那麼幾個女生是專門為了看他去的。
很多時候她都是看完就走,偶爾幾次被他發現了,祁原會主動跟她打聲招呼,帶著她一起吃個飯,然後開車送她回去。
這就是兩人這一年半的相處模式,她已經知足了。
祁原不喜歡她,但也最大程度地維護了她的自尊。
“我靠。”趙一錢正開著車,天氣惡劣路況不好,他都不敢分神,聽齊莢說出這個追法,他都沒忍住冒了句髒話。
“一年半,你就去他學校找過他幾次看他打球?吃幾頓飯你就停了?”許顏也覺得不可思議。
能有進展就見鬼了。
“嗯。”齊莢這下反而是很淡然地笑了。
“早知道讓澄子出本書。”許顏略微思考一下:“就叫,如何把男人搞到手,這樣你還可以學習一下。”
“”
“前面路過祁原那,要不乾脆把你丟下去吧。”趙一錢缺根筋地說:“雨那麼大,他也不可能趕你,就這一個晚上,你倆什麼都不幹,估計都比你這一年半光看他打球強。”
“不行。”齊莢一下子慌了。
“我的班長。”許顏也逗她,挑挑眉:“主動點才有可能啊。”
她邊說邊把頭轉向趙一錢:“來,錢錢,你告訴她,澄子是什麼時候就往賀昇那跑過夜的。”
“高三,上學期,才認識一個月吧,就籃球賽結束那晚。”趙一錢也記得很清楚,對於澄那個勁佩服地五體投地。
只要有機會,這位姐是真敢上。
“聽見沒班長?”許顏給她使眼色:“等會就給你撂他那。”
“別了。”
“沒事兒,等會你想回家,就再讓他送你回去好了,反正只給你送到那。”許顏有點幸災樂禍:“聽王煬說,他現在正發燒呢,可虛了,你趁虛而入啊。”
“不一樣的。”她嘆口氣,很釋然地笑出來:“於澄可以這樣,是因為賀昇原本就喜歡她,祁原不喜歡我,怎麼做都一樣。”
“他不是單著嗎?一切皆有可能啊。”趙一錢繼續忽悠,看熱鬧不嫌事大。
“嗯,但他有喜歡的人。”齊莢輕聲說出口:“我這輩子應該都沒法超過那個人。”
一句話裡撂下,車子猛地剎閘。
“臥槽,祁原有喜歡的人?”趙一錢不可思議地回頭。
“嗯。”齊莢點頭,微笑:“所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樣真的不合適。”
“他喜歡誰啊?”趙一錢皺眉:“廈門那邊的?這麼難追?沒看見他有什麼動靜啊,大學三年也沒見他談個。”
“不是。”齊莢搖頭。
“那是誰?”許顏胃口一下子就被吊上來了,也不忙著撮合他倆了,一個勁地問:“怎麼沒見他跟我們說,這也不像他性格啊,除非,這妹子都結婚了,沒可能了。”
沒想到這話一出,齊莢沉默幾秒,點了頭:“嗯。”
雨水噼裡啪啦地打在車窗上,車裡靜默半響,趙一錢和許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震驚和不可思議。
“嗯什麼意思?”許顏看向她,眉頭緊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