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西裝在他身上筆挺熨帖,不像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一樣撐不起來,這副打扮他一樣駕馭得很好。
於澄一下子就浮想出賀昇今天在賽場時的模樣,很養眼,更多的是一種我輩自強根正苗紅的少年感。
跟方才林宇把她拉入的烏煙瘴氣的情緒裡彷彿兩個世界,看得於澄恍如隔世。
賀昇單手抄兜,另一隻手裡拎著一份粥。
於澄穿著真絲睡裙,扶著門問:“來我這吃夜宵來了?”
“給你買的。”他說。
“哦。”
於澄這才模糊想起,她微信上好像跟他說過她沒吃晚飯來著,可惜原本歡天喜地的心情早被林宇一通電話攪得半點不剩。
賀昇抬手把粥遞給她,好笑地問:“喊我來,就是讓我在門口站著?”
“不是。”於澄接過,這才想起來給他讓道。
賀昇抬腳走進去,於澄訂的是豪華大床房,地方挺大的,屋裡擺著畫架,筆筒裡插著各色畫筆,毯子上都被沾染上不少。
這個事對美術生來說很正常,於澄早在第一個晚上就聯絡了前臺,照著這塊地毯的原價進行了賠償。
感受著屋裡的溫度,賀昇輕輕皺眉,走到窗邊把窗戶關好後才走到沙發邊隨意地坐下來,閒適地往一邊靠,長腿屈膝放在兩側。
屋裡是女孩子帶來的清香,於澄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把粥放在桌面上。
“要看電影嗎?”於澄真的餓了想吃飯,怕他無聊,把手機遞給他:“電視機連了我的藍芽,想看什麼你自己挑。”
“好。”賀昇接過來,於澄手機沒設密碼,螢幕往上滑就能解開。
賀昇拇指在螢幕上滑了一會,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怎麼了?沒好看的?”於澄問。
“不是。”賀昇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滑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想法挺野啊澄姐。”
於澄不解地拿起手機,嘴裡的蝦仁都差點噴出來。
手機頁面還是她剛才瀏覽的,如何讓男人神魂顛倒。
她剛剛直接熄滅螢幕,忘記退出了,賀昇一點開就是這個網頁介面。
她耳朵發燙:“你假裝沒看見。”
賀昇配合她:“嗯。”
於澄還是害臊,轉身把手機往床上扔的遠遠的,這樣就跟手機與她無關一樣。
她背朝著賀昇,就穿了個黑色吊帶睡裙,長度剛過小腿,後背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還有肩頭的一處刺青紋身,面積不大,在審美上剛好。
像荊棘又像鎖鏈。
有種危險致命的好看。
“澄姐。”賀昇喊她。
“嗯?”
“沒什麼。”他笑笑:“就喊你一聲。”
於澄坐回地毯上,重新拿起勺子,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後,愣了下。
她其實不怎麼在意別人的想法,正常人看見紋身都會往不好的地方聯想。
她轉過頭,平靜地告訴他:“以前這邊被劃傷留了疤,就想著遮一下,這是我自己設計的圖案。”
“疼嗎?”賀昇問。
於澄搖頭:“沒怎麼疼,紋的時候敷了麻藥。”
“沒問紋身。”賀昇目光淡而長久地停留在她的肩後:“問你受傷的時候。”
於澄微愣,自然而然地說出口:“疼啊。”
剛說完她又低下眼,改口:“忘了,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不過我挺厲害的,到醫院縫了十幾針,也沒掉一滴眼淚。”
於澄緩慢攪動著碗裡的粥,這個疤又讓她想到林宇。
那天她被林宇帶去夜店,不知道怎麼著兩邊就有人打起來了。社會上的人不像學生打架一樣有束縛,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