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校離得遠,沈毅風拖著他準備給他開間房先睡一晚,走之前還罵罵咧咧:“別以為喝醉了就能賴賬啊,明早醒了記得把房錢轉我。”
“誰他媽賴賬,你真是摳的要死。”
兩人互罵推搡著出去後,卡座上的人除了賀昇於澄都走空了。
這個點夜生活才剛開始,外面街市喧囂,賀昇託著於澄走出清吧,看時間還早,開著車,把於澄帶到橋邊吹風醒酒。
大概是今晚真的高興,於澄沒忍住點了杯酒精度數極低的果酒,但她酒量太差了,喝完就開始發懵。
“昇哥。”於澄靠在他的肩頭喊他。
“嗯,怎麼了?”他垂頭看向她。
“你怎麼長這麼好看啊?”於澄一動不動地盯著賀昇看,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月光反照在她眼中,亮盈盈的。
賀昇勾起嘴角,眼裡都是溫柔:“我媽好看,我長得隨她。”
“真的?”於澄揚眉問。
“嗯。”他點頭。
月色靜靜籠罩在河面,過了半晌,於澄盯著河面上的輪渡,輕聲說:“我還沒見過你媽媽呢,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她的嗎?還說要給我養一隻比奧特曼乖很多的貓,都沒有做到,騙子。”
不等賀昇回答,於澄繼續自顧自地說:“奧特曼現在長得可胖了,它變乖了,許琛說是因為它開始慢慢變老了。”
“我不想養別的貓了,我想陪著奧特曼。”於澄說著說著,眼圈就開始變紅,不像責備,更像撒嬌:“萬一奧特曼死了,你也沒回來怎麼辦,我真的好可憐。”
賀昇靜靜地聽她嘟囔,只有喝醉的時候,於澄才會稍微露出脆弱的一面,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要說要問,也不管這話問得有沒有意義:“你說,分開的時候,你想過我嗎?”
“嗯。”賀昇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很想你,快想死你了。”
於澄滿意地點頭:“好吧,既然你也想我了,那我原諒你了。”
賀昇失笑,嗯了一聲。
風靜靜吹,帶起河邊泥土水草的氣味。
對話就這樣結束,於澄又覺得差點意思,抬頭,把目光轉向他:“那你親親我,親親我我才能徹底原諒你。”
她鼻尖還是紅的,目光瀲灩,眼角也微紅,拽住他的衣襬跟他撒嬌,讓他親親她,賀昇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他女朋友一喝多,就乖的不得了。
他伸手摟著她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正要低頭,於澄又抬手擋住他。
她這會腦子裡想一出是一出,不滿地皺眉:“沈毅風說的話我那會都聽見了,明明是你啃我啃得多。”
她越說越委屈,急於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抬手扯住裙子的領口就往下拉。
賀昇趕緊給她攔住。
這邊是河邊,這個天最舒服,不時就有過來散步的情侶,遛狗的大爺,他當然知道自己啃的是哪裡。
這他媽怎麼看,最起碼不能在這兒看。
見扯不下來,於澄就著急,掰著他的手往上打:“你啃的都是些看不見的地方,他們不知道,沒看見,明明你更過分!”
“是是是,我過分。”賀昇不自覺笑出來,左手支著肘架在河邊護欄上,右手捏住她的領口,心裡一陣後悔。
他怎麼就把澄姐帶這兒醒酒了。
公寓那麼大,陽臺,書房,客廳,廚房,洗浴間哪哪不能醒酒。
靠。
他就非得把澄姐往人這麼多的地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