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已是莫大的厚待了。
“啊……”可是真的好疼啊喂能稍微輕那麼一點點嗎!!
可惜單逸塵一個眼風掃過來,她便怕得連痛都不敢再叫出聲了,只得默默含淚忍著,等他揉夠了為止。
方才追他追得急,阮墨把包袱孤零零落在了後頭,手邊什麼也沒有。單逸塵將新的草藥磨碎鋪平在傷處後,正思索用什麼包紮,旁邊突然響起一道布帛撕裂的聲音,一條賣相不大好看的白布條便遞到了面前。
他垂眸掃了一眼,一言不發地接過,一手托住她的腳,另一手牽引著布條往腳踝處繞,一圈又一圈,動作乾淨利落地纏好,打上了結。
不知是疼得麻木了,還是草藥起作用了,阮墨輕動了動腳,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劇烈的痛楚了,長舒了口氣,朝撐地站起來的男人揚唇笑了笑:“謝謝。”
“……”其實也沒什麼好謝的,他不過是為了避免,出現更多麻煩罷了,“不謝。”
然後阮墨就眼睜睜看著高大的男人走近,背朝著她,屈膝蹲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是道個謝而已,又沒讓他蹲……蹲在這兒……
“上來。”
阮墨瞪大了雙眼:“你……揹我?”
這人……
剛不還各種嫌棄她礙事麻煩嗎,現在竟然自願揹她走?
男人懶得再說,丟了一個“你再廢話我就立馬走人”的不耐眼神過來,嚇得她不敢再磨磨唧唧了,扶著樹幹單腳站起,慢慢趴上他的背。
可他似乎總是處於耐心告罄的狀態,還未等她調整好位置,人便一把站了起來,她一個不備便要往下墜……
一雙大掌往後一兜,便將下滑的她穩穩托住了……託在了她的屁股上。
還、還往上掂了掂!
儘管在紅鸞門已見識過不少“世面”,但阮墨表示,她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被一個男人……好吧,雖然她相信這絕非有意為之,但畢竟是……被摸了屁股……
阮墨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僵硬,臉紅得幾欲滴血,梗著脖子一動不動。
單逸塵看不見她的神情,手很快順著大腿往下,勾住她的膝彎,揹著人走。
她的腳踝受傷,若再如剛才般扛著,恐怕容易磕碰而加重傷勢,故只好把她背在身上,省力,也能稍微顧著點兒她的腳。
但走了數十步,單逸塵便覺得腰部隱隱疲累,眉角更是止不住一抽一抽——
他都紆尊降貴好好揹著她了……這姑娘把腰板子挺那麼直,是刻意不配合還是找茬?
怕他佔便宜?
笑話,若真怕,那她為何跟著他,求他帶她一起走?
這麼一想,強壓下去的不耐又隱隱有了冒頭的跡象,他再次為自己一時不慎的多管閒事後悔,頓了一瞬,兩手突然一鬆,僵在背上的某人立刻極快地往下掉去。
“哇……”阮墨急促地驚呼一聲,瞬間回神,下意識便貼上男人的背,緊緊環住他的脖子,生怕他真把自己丟下去。
“怕了?”單逸塵不冷不熱地問。
“……”敢情您老是故意嚇我的?
可惜她現在身殘志堅,要是人家真把她放開了,遭殃的還是她自己,當即識時務地乖乖伏在他結實的背上,不再顧念那些個害羞不害羞的了。
橫豎只是一場夢,管它呢。
感覺到小姑娘終於順服下來了,他又往上提了提,邁開步子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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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未時左右,日頭正盛,阮墨伸著腿坐在樹蔭下,雙手捧著半張比臉還大的烙餅,吧唧吧唧啃著。
較上路前又過去半個時辰,她輕輕鬆鬆讓單逸塵揹著,除了有些熱外,根本談不上累,但實在是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