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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楊天行站著不動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花叢裡一個頭環羅絹,蹲在花叢中認真的拔著花下野草的一個女子。
那女子拔的如此認真,似乎沒有發現楊天行就站在她的身邊。她背對著楊天行,所以看不到她的面貌。可是光看看她頭上戴著的鳥形金釵就知道她是朱雀真君本人了。她的手白而滑嫩,不時的伸縮在草叢之間。僅僅一會的工夫,楊天行的腳旁就堆滿了雜草。
楊天行看的出了神,甚至忘記了自己來幹什麼,只知道這副畫面實在太溫馨,太令人回味。陽光溫柔的當空撒下,將朱雀真君散落的一頭亮麗的紅髮照的絢麗迷人。他感覺此時面對的是鄉下一個出沒于山野之間的悠閒村姑。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出神的看,一個專心的拔草。
終於,朱雀真君將她周圍的野草全部拔掉了,這才施施然站起來,柔弱的伸了一下腰,將盤在頭上的羅娟取了下來,回頭衝著楊天行笑了一下。
楊天行此時的表情相當古怪,象是感受到了捕捉到了某種令他心動的感覺。這哪象是鼎鼎大名的朱雀真君,分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
“進屋坐吧。”朱雀真君象是早就認識了楊天行似的打著招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小路對著的廂房走去。
楊天行突然嘆了口氣,看著朱雀真君的背影跟了上去。
房間佈置的很樸實,當中一個黑色的圓桌,放著一個精緻的玉盤,盤上擺著幾隻茶杯和一個茶壺,桌子四周擺放著四條圓凳,不遠處有一個書架,上面堆滿了書。
“喝杯茶吧。”朱雀真君親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正打量著房間的楊天行。
楊天行愣愣的接過,問道:“這府上就你一個人嗎?”他覺得有點奇怪,偌大的一個真君府上竟然看不到一個丫鬟,總讓他覺得少點什麼。
“是啊,我習慣一個人住。”朱雀真君嫣然一笑,自己也倒了杯茶坐下來慢慢喝著。
茶仍然是仙香茶,可喝起來卻多了些別樣的滋味,具體是什麼滋味楊天行也說不上來,只覺得與在靈官府喝的有點不一樣。
他忍不住的多喝了幾口,一邊回味著當中的滋味,一邊抬頭看向朱雀真君,恰好發現她也在打量自己,於是又急忙迴避目光,心裡多少有些尷尬。
“噗嗤!”朱雀真君突然嬌笑出聲,說道:“你怎麼比我們女人還害羞啊?”
楊天行老臉一紅,又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那些花草是你親自種的嗎?”楊天行看著外面開的豔的花叢,眼裡流露出溫馨。
“我這個人沒什麼嗜好,平時就喜歡弄些花花草草,你覺得我的花種的怎麼樣?”朱雀真君似乎很在意別人提她種的花,未施一點粉黛的俏臉上點綴著興奮。
“很好!”楊天行由衷的讚歎道。事實上這些花確實種的很好,微風中花朵翩翩起舞,多了不少的人情味。
“是嗎?謝謝。”朱雀真君顯得很高興。
“你不問問我來幹什麼?”楊天行突然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他發現眼前的女子就好比她種的花一樣,充滿了生氣和靈秀,美的十分自然。她的美不同於白素素的嬌媚,讓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也不同於冰月天生的出塵氣質,讓他不期然的感覺是上天的恩賜;更不同於唐豔的朦朧華貴。
“那你來幹什麼?”朱雀真君微笑著說道。
楊天行差點被茶水嗆死,哪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直接。“我。。。我來。。。”他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好,總不能開門見山就問人家願不願意站在自己這一邊幫忙去天牢救人吧。
“你到仙界來幹什麼?”朱雀真君微微一笑,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綠玉茶杯。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