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又拿過蔣聿成包的餃子，拆開和她包的放在一起比對，說：「爸爸邊緣的角捏的比你結實。看到了嗎？這裡……」

她仔細說，遲嘉嘉仔細聽，母女倆挨在一起的畫面很溫馨。

蔣聿成拿出手機，給她們拍了一張照。

聽到「咔嚓」聲遲溪才抬起頭看過來：「你拍什麼了啊？」

遲嘉嘉已經竄過去看了，嚷嚷道：「爸爸不公平，把我拍得那麼醜，把遲小溪拍得那麼好看！我不管我不管，我要重新拍！」

「真的假的啊？真的把我拍得很好看嗎？」遲溪笑著伸出手，作勢要接過手機。

蔣聿成笑著將手機擱到了她手心裡。

螢幕上是她和遲嘉嘉的合照。

她看了會兒，忽然說：「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啊？感覺胳膊比以前粗了。

她的語氣裡透著點兒不自信。

因為是在包餃子，怕麵粉弄到頭髮上，她的頭髮全部盤了起來，頭上還戴著遲嘉嘉給她買的奶牛發箍，身上拴著小黃鴨圍裙，再配上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可愛又滑稽。

蔣聿成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笑而不語。

遲溪也發現了他的笑容，在底下踢踢他：「你笑什麼？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沒有。」蔣聿成斂著笑，儘量不讓自己過於忘形。

「我不信。」遲溪忽然就有點恨恨的，「再笑你馬上回你自己家裡去。」

蔣聿成有時候覺得她這人挺不可思議的，只有她可以捉弄別人，別人不能以此反擊，更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來捉弄她。

她不會感到絲毫的不自在，她覺得這就是理所當然的。

「你不覺你這樣很不講道理嗎？」蔣聿成輕笑，不知怎麼心情挺好。他覺得他有病，就喜歡她這樣對他。

「不覺得。」遲溪說了，「我覺得我特別講道理。」

蔣聿成不說話了，只是在那邊笑。

遲溪正打算再包一隻呢，結果餘光裡瞥到遲嘉嘉也在那邊笑。

父女倆，連捂嘴偷笑的表情都很神似。

不知怎麼，她就破防了：「再笑你們兩個一起滾出去！」

遲嘉嘉和蔣聿成交換了一下眼神，聳聳肩，很無奈的樣子。

下一秒她蹬蹬蹬跑過去，抱著遲溪的胳膊說：「嘉嘉沒有笑，是看到爸爸笑才跟著笑的。其實，嘉嘉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呀，都是爸爸不對。」

蔣聿成：「……」

遲溪心情好了，捏捏她的臉：「那讓他一個人滾，我們繼續包餃子。」

蔣聿成：「……」

蔣聿成當然沒有滾，他若無其事地坐在那邊自己一個人包起來。

遲嘉嘉說：「爸爸的臉皮好厚啊，剛剛還說媽媽的臉皮厚。」

蔣聿成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媽跟我半斤八兩，你就別捧一踩一了。」

遲溪笑了。

這話他倒說的不差。

「那你們豈不是天上地下天造地設的一對。」遲嘉嘉兩隻小手搭在一起，大拇指蹭來蹭去，眼神曖昧。

蔣聿成也笑了。

遲嘉嘉卻拉著她的手告狀：「遲小溪，你聽到沒有？他說你臉皮厚。你說，晚上要不要讓他睡沙發？」

遲溪捏捏她的小臉：「你可真是你爸的親女兒。」

後來她拿過一張全新的皮子開始教導她要怎麼正確包餃子。

遲嘉嘉的小手操作不大，弄來弄去也包不好，後來她乾脆放棄了，改包那種簡單的元寶餃。

捲起來，兩頭直接蘸一下就完事了。

「你這樣，肉餡不是包得更少了？」遲溪提醒她。

「也對哦，」她垮下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