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棉花和大蒜也終於有看不下去的好事者給攛掇著拔了。
京里人笑話太后孃家窮瘋了,想出這麼個昏招兒打親家的秋風,雲綠蓁知曉後卻狠狠笑話了她哥哥一頓:“呵,誰說人家蠢的?不僅讓你沒機會插人進去,還撈來了藍家的人手護身!”
雲珪自嘆“看走了眼”,不過也無所謂——這點小伎倆根本不夠看,何致主動算計藍宜茜,落了如此之大的把柄在他手上,隨時取用,隨時都能要那混小子的命。
至於連累自己?
何致有何德何能,何方的人脈與訊息,能證明此事是他雲珪做的?
殊不知,正在長公主府裡的雲涯,已然懷疑:“最近雲綠蓁時常出宮。”
雲綠蓁捅了兄長,是為大錯,只因為是“隔房”的,又是正在當嫁之齡的本朝唯一郡主,才沒落得跟弄琴一般退居庵堂的下場。
禁足三月,就算放了出來,這份忤逆也無法揭過。雲綠蓁也有自知之明,繼續在房裡乖乖躲著,連七夕宮宴都沒有出席。
但七夕宮宴之後,雲綠蓁便“活潑”了起來,恰又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為何每次暗流湧動時,這位綠蓁郡主皆會表現出一絲絲的不同尋常來?
雲涯正皺眉沉思,忽見黛玉憂心地盯著他瞧,立即笑了笑:“我沒事的。”說是被逼得沒地方去,其實正好來他乖巧可愛的未婚妻,太子殿下心裡樂意的很。
黛玉卻擔憂非常:“我聽哥哥說,翰林院那些人還圍著你原先的王府,甚至有人去旭王府……”
“找雲諾?”雲涯哭笑不得,“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
一年少說逃課三四個月的旭王殿下到底能不能聽懂他們的“之乎者也”還是個問題呢!
黛玉蹙著小眉頭,實在不懂,這次確是爭國本的那些個做過了。可一般來說,天子不會重罰言官,小懲大誡、抓大放小是為最佳。且鎮國公老夫人上表為何家正名是個絕佳的時機,用哥哥的話說,皇上為何不順著道兒“借坡下驢”?
雲涯知她疑惑,卻有意頓了頓,才道:“文官群龍無首,確實易生雜念,但不該如此膽大妄為。父皇懷疑幕後有他人運作,便以開恩科拖延時間——讓我避出宮,‘微服私訪’。”
黛玉一驚:“你是說,這次、是有人……”
“怎麼,你哥哥沒與你說?”
因她一直忙活著藍宜茜之事,哥哥便沒拿別的讓她分神憂心。但是黛玉在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天晚上,先有二公主調走了桃林東北一片的守衛,太后命人搜查又調離了一部分人。因此,原本負責巡查外圍的何侍衛才會被引入桃林,才會……生出這些事端。”
雲涯陡然皺眉,照黛玉的說法,那天晚上,所謂皇祖陷害於他,其實、是個幌子?
黛玉越想越覺得心驚肉跳,咬著唇兒,掐了掐手心,才緩緩道:“七夕宮宴的那些花樣,摘桃子、採蓮子,其實初衷都是為了藍姑娘,為她也能‘巧’一番。乞巧宴上,我跟公主都派人留意著她。可是她出事時,我還在東宮,公主也沒來得及趕回去……我想,可能是,調虎離山。”
作者有話要說:盒子童鞋真的有苦衷的……
如果不拔園子裡的植物,壽安伯府每年領了祿米過後,就可以自給自足的了~~
吃的:白米飯拌糖大蒜~
穿的:自己種棉花自己織~
——誰說皇城裡不能種田的?
雲翳:御人之術差到、不忍直視。
雲珪:這次有何不妥?
雲翳:這個何致……
雲珪:?
雲翳:罷了,你會懂的。
雲翳【內心】:御人之術欠佳也就罷了,要命的是眼瞎!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