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因為心懷愧疚不敢面對你,而跟你漸行漸遠?」
謝疏語速不疾不徐,連語氣也客觀得溫和,聽到徐懷硯耳朵裡還是無比沉重。
這些可能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要讓他強硬地指責蘭欽,把自己跟多年的兄弟擺到對立面,他自認完全沒辦法做到。
歸根究底,他還是膽小。本來有的就不多,襯得失去一丟丟都太可怕。
「我不想想這麼多。」徐懷硯悶悶道:「見到了再說,行不行?」
謝疏應下,嘴上不反駁他任何選擇,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讓徐懷硯吃這個啞巴虧。
警察局裡,徐懷硯和謝疏進去的時候沒看見蘭欽,只有蘭樂一臉衰相地坐在皮質沙發上,李簡凡在一邊陪著他。
蘭欽這事幹得「驚天動地」,蘭樂瞞著暫時沒敢往家裡抖,自己悶聲六神無主了一晚上,直到接到李簡凡的電話,憋不住把事情告訴了他,等人趕過來陪在身邊時,才覺得一口氣終於緩過來了些。
徐懷硯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才跟在謝疏後面邁步往裡走。
相顧無言,氣氛尷尬又沉重。
許久,蘭樂剛吐出「我弟」兩個字,就立刻被徐懷硯打斷。
「那個,韓狗沒在啊,他不最愛幸災樂禍嗎,我以為他肯定得來湊波熱鬧的……」話出口了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這一句踩了多少雷點,徐懷硯立時噤聲,眼神變得越加飄忽。
氣氛升華得更加尷尬及沉重。
「該問他的昨天就問了。」李簡凡主動替蘭樂答道:「今天他沒必要過來。另外,我沒把事情告訴懷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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