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誘敵,魔女立時追去。我知情勢危急,再不逃走,萬無幸理。連忙乘機先用神尼靈符破了魔燈,把魔燈上面一百零六朵燈花所禁元神全數放掉,照著秦漁所說尋來此地。多蒙仙姑救命之恩,保住殘魂。
“看此時尚無動靜,也許魔女被阿青引遠,尚未回來。照著魔規,未滿時限,除非和鄭道長言歸於好,不能加害。仙姑只管求雨,期前決可無事。不過鄭道長那日曾往魔壇走動,雖得脫身,那陰魔無形無聲,陰毒無比,外人誤入魔壇,法力越高,感應越大,不必魔女主持,陰魔自會發動,是否受了暗算,尚且難言。為今之計,仙姑萬不可離他一步,行止須在一起,不到重陽,切不可令他往西北方老人峰一帶走動。婢子藏身瓶內之事,也不可向其洩露。否則,萬一受了魔法暗算,或是陰魔附體,身不由己,期前去往魔宮,固是凶多吉少;即或到時再去,以婢子所聞所知,魔女大劫已臨,害人固以自害,鄭道長雖有救星,結果終能脫險,虛驚仍所難免。再要知道婢子藏身瓶內,我不比阿青有神尼佛法護庇,到時受了陰魔暗制,稍一洩漏,仍難免死。仙姑也不必向鄭道長盤問,只在期前將其看住,不令離開。
“到了重陽中午以後,先由鄭道長獨往赴約,候到子時將近,趕往相助,十九成功。只要那日陰魔不曾附體,或被邪魔侵襲。鄭道長紫郢劍本是降魔利器,近來功力大增,去時只要不驕敵,上來便將身劍合一,外用法寶防護,以守為攻,候到子夜,援兵一到,魔女時限已過,便來人不能除她,本命陰魔也必對她反噬。但須防她情急拼命,豁出以身啖魔,不等七魔發難,先行放出,自舍肉身。縱令魔頭朝敵人猛撲,卻是兇毒無比,除非到時有比她法力更高的魔教中人將其收去,或是仙佛兩道中的能手持有降魔至寶將其消滅,一被沾身,便如影附形,不遭殘殺不止。故此到時不問如何,防身法寶越多越妙,絲毫空隙均不可有。”
無垢聽那瓶中語聲其細如蠅,但甚清晰,知非虛語。不禁埋怨丈夫:“這類關係重大的事,何不早說?上次談起,只說魔女大劫將臨,害人不成,反害自己,至多還有三數年的氣運,並未提到有什約會。”因瓶中語聲已止,隨手藏入囊內。朝前一看,鄭隱已將全谷上下封禁,不時發動太乙神雷和飛劍,朝著兩邊崖壁和地面上亂打亂射。怪物卻未現過一次。心中奇怪,忙即傳聲詢問:何故無的放矢?
鄭隱原因先前無垢走後,發現後山火起更是猛烈,趕去滅火。剛把太清神光發出,忽聽暗中有人說道:“此是旱魈調虎離山之計,可速趕回,用此鐵環照看,自知妖孽藏伏之處。”聽到未句,忽有碗大一圈烏油油的光華飛來。接過一看,乃是一枚三寸大小的鐵環,內裡有光如鏡,光並不強。忙即稱謝,轉問那位道長:“可否容我拜見?”隨聽耳旁又說道:“再不回去,申道友前功盡棄。好自為之,但盼能捱到你師兄任道友早日趕來,或者還能挽救吧。”底下語聲便止。
試用鐵環一照,遙望來路山谷之中,前見旱魈已由地底鑽出,藏身雲霧之中,正在口噴火焰消滅雲氣,動作絕快。所到之處,那經過太清禁制費了許多心力收聚來的雲團,沾著怪物所噴丹氣,便自消滅。只剩薄薄一片浮在上面,遮掩人的眼目。不禁大怒,忙朝無垢傳聲警告,連火也顧不得救,便往回飛。剛一到達,便用神雷、飛劍朝著怪物藏伏之處攻打。不料怪物機警萬分,又精土遁。鄭隱手中鐵環雖能查見旱魃蹤跡,初次運用,不能發揮它的威力,只照環中所現怪物進攻,好幾次均被怪物避開,不曾打中;宛如凍蠅鑽窗,星丸跳動,四下飛竄。到了後來,鄭隱看出怪物好似被什東西擋住,只在離地十丈以下飛舞逃竄,往來如電,神情十分惶急,始終不能逃遠,心中奇怪。再用鐵環細一檢視,原來地底似有一片灰白色的光影,在離地十丈以下三面包圍,將怪物阻住。心想:“先前為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