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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身束緊,橫倒地上,不能言動。妖巫邪法已然發動,不料弄巧成拙,受了大制。當時四體欲裂,加上光線深嵌入骨,奇痛難禁。另一面,同黨連喚元神未回,疑她怕死,為本教丟人,不住行法攝神催迫。兩下夾攻,成了雙層苦痛,任是鐵人也難承受,疼得兇睛怒凸,淚汗交流,心神都顫。先還倔強苦熬,不肯服輸。後實忍受不住這等活罪,方始掙扎著顫聲哀告,苦求黑女寬容,或賜早死,免受活罪。

黑女冷笑道:“我本不喜見此慘狀,無如你師長同黨正在行法,攝你元神。固然你門中那些鬼蛾伎倆,我們能制,終是惹厭,所以此時放你不得。想是你平日橫行川湘之間,無惡不作,今日應該受報之故。別的不說,你和這裡原是對頭,各憑法力,一決存亡,便放冷箭,也還可原。徐家婆媳與你何仇?就說她們是我們朋友,你並不知底細,她們好好泊舟湖岸,並不礙你的事。只因迫她們為你掩蔽,以便行使邪法,她們不肯,婉言相拒,你便要下毒手,占人的船不算,還要用那五鬼分屍之法殺她婆媳,用新死人的血肉害人。這等傷天害理,在我眼裡如何能容?趁早閉口,自應惡報,否則苦痛尚不止此,休怪我們大狠。”妖巫見求告無用,破口大罵,語甚汙穢。

徐祥鵝素孝,一聽妖巫先前竟要害他祖母、親孃,早就憤極,再聽惡罵,益發怒火中燒。沈琇又是一個疾惡如仇的性情,出身大家,從未聽過這等下流淫穢之語,立被激怒。二人年紀都輕,無什閱歷,聽不幾句,雙方不約而同,一聲怒喝,各把飛劍、飛針電射而出。黑女和眇女正在敘談上次和三妖婦對敵之事,一時疏忽,未將妖巫的口禁閉,更沒料到二人會同時動手。見狀大驚,連忙喝止,已是無及。劍光過處,妖巫屍橫就地,斬為兩段,身上光線也自斷裂。黑女忙將殘餘光線收回。錯已鑄成,不便再有埋怨。又看出二人飛劍、法寶神奇。沈琇所發飛針,出手便是一根金色精光,打中妖巫頭上,立裂兩片。知道對頭行法正亟,按理妖巫一死,殘屍便成對方法物,立起為祟,決無如此太平。定是此針靈效,妖巫元神已為所傷,也說不定。

於是黑女笑向二人道:“敵人邪法甚是兇狠陰毒,又善化血分身之法,平日橫行江湖,無惡不作。我鬼母教下雖也旁門,但是師祖教規嚴厲,除卻役使兇魂戾魄,祭煉惡鬼行法,向不與常人為難。便是無故受了常人欺侮,也不與計較,與一般邪教不同。他們不特積惡如山,並還專與外教中人為難,夜郎自大。羅亮、蕭原兩老賊更是陰險毒辣,害人甚多。以前羅賊吃過魏師兄的虧,因知是鬼母門下,不敢尋仇。多年兇名,面子上下不來,沒奈何,連蕭賊一齊退隱,潛伏了數年。這次應了許泰之請,本定暗中相助,不明出面。許賊偏要借他名望,威嚇敵人,故意洩露出去,被魏師兄和我得信尋來。羅亮老賊心狠毒辣,知道風聲傳出,不欲人知,一到便想用他本門秘煉的血花熬火,將這裡的人一網打盡。後見本門獨有的碧磷箭,知魏師兄在此,宿仇相遇,自是眼紅。以為師祖近年閉關不出,屢下嚴令,不許兩代門人在外多事,報仇正是時機。只因強敵當前,雖不知黃師叔在此主持,料定不止魏師兄一人,冒失動手,決難取勝。意欲延到明天,乘空佈置,或與蕭賊合力下手。偏在事前驕狂,縱容門下妖巫來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