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衣服洗衣粉的氣息。
祁司北沒抓著她,雙手隨意撐在身後,仰頭去看前方的路。
晚風自由吹起少?年的頭髮,露出?鋒芒難近的眉眼。
紅綠燈路口,前座的人從後視鏡裡看見他這?樣子的姿勢,怕祁司北掉下?去,轉頭告訴他坐好。
“怎麼?。”後座人側過?臉,臉在夜色裡頑劣不羈,“要我伸手抱你啊。”
梧桐落葉紛飛的十字路口,紅燈變成黃燈。
老?城區路不好走,林雨嬌是?真?的怕他掉下?去。攥著變速器的手緊了幾分,聲音很輕:“那你伸手吧。”
“伸手幹什麼?。”祁司北仰著腦袋,發著燒的人吹了一趟晚風清醒了一點,惡劣咬了每個字的重音。
故意的。
她兩隻手緊緊抓著車把手,輕輕開口:“抱我。”
“你說什麼?。”後座的人被風吹得眯起眼,“聽不清啊。”
“真?沒聽見。”
電瓶車意外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一個急剎車。林雨嬌往前一顫,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轉過?頭看著祁司北那雙漆黑玩味的眼睛。
“祁司北。”
“我說,抱著我吧。”
“你就不會掉下?去了。”
電瓶車繼續孤孤零零行駛在老?城區的馬路上。路邊梧桐的枝椏向著天生長,掛起這?陳舊不堪的夜色。
祁司北在後座抬頭,看到?開車的人的手,肉眼可見的顫抖。
她在等他抱她。
林雨嬌沒有什麼?朋友,更別說有什麼?親密接觸的異性。在學校裡見到?她永遠都是?一個人。
食堂,教室,回家,三點一線。就連去ist酒吧打工,也只是?因為一開始倪霧這?個高中數學從沒及過?格,算不清賬的老?板,招聘的時?候手一揮寫的兼職工資特別高。
她有一張漂亮清冷的臉。
卻有著乾淨得要命的人生。
因為他無心一句要伸手抱她。電瓶車搖搖晃晃,開得很不穩。
是?她自己?害怕,也更怕他不安全。
視線里路燈落在上禾路坎坷不平的水坑裡,照耀著坑裡的雨水,彷彿前路波光粼粼。
風變大了一點。
林雨嬌出?門著急,只穿了一條裙子。風吹起她的裙襬。
後座的人伸手。
低垂著手,輕輕抓住了她的裙襬,往下?壓了壓。
手心裡那一點白色蕾絲裙襬的布料,癢酥酥摩擦著手掌心的面板。
祁司北往手心深處摁了摁。
平日裡對什麼?看不屑的人一臉專心模樣,守護少?女的裙襬。
晚風如何?再吹,都不會掀起她的裙襬,不至於走光。
雨夜的月亮,像藍色的太陽懸掛在天邊。
彷彿要拼命在暴雨裡,生長出?一整個豔陽天。
-
輸完液的當夜,祁司北就退燒了。
他平時?身體素質挺好的,睡了一整個白天,就跟沒事人一樣了。該上課上課,該演出?接演出?。
黑色連衣帽耷拉下?來,半遮住臉,一隻腳踝搭在另一條腿上,漫不經心坐在live hoe主控臺邊打遊戲。
各種裝置五顏六色的光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