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魯孝元神攝走。魯孝剛覺心神一蕩,神魂欲飛,知是攝魂邪法,忙照陳仙子所說,朝胸前所懸心形金鎖伸手一按,立有一股金霞激射而出,妖幡幾被破去。勿惡一面收幡縱退,一面手持妖叉,待下毒手。忽然一道青虹由黃耳崖洞前飛來,朝這妖叉只一絞,立時斬斷,化為黑煙而滅。緊跟著又是一幢紅霞,帶著轟轟風雷之聲,勢急如電,朝勿惡當頭罩下,隨發烈火圍燒。
勿惡被困在內,不能脫身,立湧起大片妖光,將身護住,暫時雖能抵禦,看去神情十分狼狽,急得在火中厲聲怒吼,說是魯孝預先埋伏,有意害他。正在咒罵不絕,魯孝看出師父所為,見狀大是不忍,跪在地下,直喊:“師父饒命,不要與我哥哥一般見識。”隨見陶泅緩步走來。魯孝正要搶前求告,陶泅把手一揮,近前手指勿惡道:“你這小畜生,到我黃耳崖擾鬧,已是該死,我看你兄弟分上,不與計較。你竟敢傷天害理,恩將仇報,對你兄弟下此毒手。本應誅戮,因為徒幾天性孝友,再三求告,姑饒你一命。歸告妖師,我容他在鬼風谷隱匿,已是格外寬容。休說我的門人向不容人欺侮,便在黃耳崖方圓百里以內作怪,休想活命。那玉鉤斜另有主人,休再夢想。如敢再來這裡擾亂,連你元神也不免消滅。你這業障陷身邪教,已無人理,我不值與你多說,逃命去吧。”隨手一招,紅霞便自收去。
勿惡雖然恨極,見此厲害,不敢還言。只是仍不死心,仍想爭論,又恐仇敵不容,方在盤算。魯孝見他呆立未走,眼珠亂轉,只當由畏生悔,有了轉機,剛含淚哭喊了一聲:“哥哥,你改了吧!”陶泅攔道:“徒兒,他惡孽未滿,怎知利害?不必多言,各自回去吧。”隨對勿惡道:“你想再來鬧鬼盜寶麼?既不怕死,由你便了。”勿惡看出對方不會傷他,聞言怒答道:“你不要兇,只要放我回去,此寶終為我有。再來被你擒住,任憑殺死,決不皺眉。”魯孝急喊:“哥哥,不可如此說法。”勿惡雖然逞強任性,心中仍是膽怯,口說著話,人早用邪法破空遁去。魯孝滿面愁容,正怪姑茫那日怎不先將石龍殺死,省得哥哥再來,被師父擒住,又要吃苦。
陶泅道:“此事不能怪它,如殺石龍,他與你仇恨更深。我如晚來一步,你縱不死,也必重傷了。你兄近年邪法已得妖人真傳,遇上不可大意。玉鉤斜現竄山腹地竅之中,又因出世將近,前主人禁法漸失靈效,適才其力已盡,能入而不能出,只有石龍這類妖物能夠穿山入內,為它開道,還須法力方可引其出現。妖人白老翁,也是天生異相,上半身與人一樣,下半腿足小如嬰兒,長才尺許。與先死妖道為孿生兄弟,邪法互有長短。本來二人合則兩利,但都天性嫉刻,喜怒無常,也無情分。你兄此去,妖師必將妖道生魂與石龍煉成一體,不敢再來。許由遠處用邪法禁制,迫令由地底竄到谷中,妄想盜取此寶。等他下手,我必警覺,不妨故意放他進來,再用禁法隔斷。妖道死後,元神仍具神通,又見邪法不能制他,定必就勢在內修煉,等將元神煉成實體,再行乘機穿山竊寶而逃。不過妖龍毒氣甚重,妖道與它合為一體,出土以前必有雷擊,妖道雖然不怕,玉鉤斜卻無力帶走。寶主人不久也就到了,事應一年以後。我聽青衫老人說,寶物一出世,你不久也還有事,越要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