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希瞟了眼車玻璃外的夜空,明月高掛,繁星綴滿天。
時候不早了。
她安撫性拍了拍懶懶的腦袋,又抬起手把祁硯清臉上的淚痕擦掉,輕聲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犯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你哦。”
“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你到家給我打電話再講。”
祁硯清目光移到她解安全帶那雙手上,啞聲問:“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嗯”裴昭希頓了一瞬似是在思考,“一週一次吧,最近戲份排的滿滿當當,你來了我們也相處不了幾分鐘,不如等這部戲結束後我特意為你空出一週的時間陪你。”
“怎樣?”她歪了歪頭淺笑,讓祁硯清產生一種女孩在將他安排進以後生活的樣子。
他很受用,隱藏在心裡的不悅瞬間消散,點了點頭。
“喵~”
懶懶圓溜溜的眼睛眯成一條弧線,顯然是睏倦極了,手腳靈活從裴昭希懷裡爬到中央扶手,縱身一躍到了後座。
兩人同步扭臉看向小貓。
懶懶翻身找了個舒服的睡姿,“喵嗷~”叫完這聲它就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裴昭希眉宇間露出些許糾結。
祁硯清慢條斯理說:“你這段時間忙,就不讓它去給你添亂了,留在我這想它就給我打影片。”
她想了想,也是,自己早起晚睡哪點顧不上它生病了怎麼辦。
“行。”
“想它的同時也要想我”
“知道啦寶貝。”裴昭希傾身過去,嘴唇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喃喃道:“還有點捨不得你呢”
祁硯清語調明顯上揚:“真的?”
“當然了。”昨晚在被他溫暖的雙臂擁著,竟安穩睡了一整晚,沒有夢見以前的事也沒有中途醒來。
早上醒來床邊有他擺放好的拖鞋,擠好的牙膏。衣櫃架子掛著精心搭配過的套裝,還有香氣四溢的飯菜。
哎呀!不能再想再呆在這了!
不然她真的會為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不聊了,我回去還要卸妝呢。”裴昭希隨口扯了個理由匆匆忙忙下了車。
祁硯清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目送她的身影進到酒店裡面才啟動汽車引擎。
純黑色的邁巴赫在道路旁快速駛過酒店,車尾氣飄到古柏樹木上,而古樹後緩緩走出一個人偶服的大熊。
他抬手笨拙地摘下頭套,熱汗順著下顎往下流,黑夜朦朧了他臉上晦暗自嘲的情緒,周身的落寞卻怎麼也掩不住。
“祁總,喬遠舟父母的資料已經在您辦公桌上了。”江岸在電話那頭嚥了口唾沫猶猶豫豫暗示道:“他的母親和祁家有些淵源。”
“知道了。”祁硯清聲音和平常一樣沉靜,路燈透過車玻璃折射出一絲光線照在男人緊繃的下顎上,他眼底的暗芒隨著光影轉瞬即逝。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拐了個彎朝公司的方向行駛。
沒走多遠,遇上紅燈,他停了下來問起了江岸其他專案的程序。
“祁總放心,目前我們是金瑞最密切的合作伙伴,千絲萬縷的利益纏在一起”
“環月島”
嘭——
車子猛地震動了一下,祁硯清話語滯住,也被這股勁鎮的身體前傾,他下意識踩剎車抓緊手中的方向盤。
車子沒有往前移動的跡象後,祁硯清擰了擰眉看向後視鏡。
“祁總?發生什麼事了?您的位置在哪我現在立馬過去!”江岸在電話中聽到轟地一聲巨響,頓時不淡定。
財神爺才答應了他這個月工資翻倍,可不能出事啊!
“追尾了。”祁硯清淡淡報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