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一甩開始罷工,薛昭不敢說話,默默加快速度抓緊幹完。
禾暖癱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薛昭自己去了趟超市,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就怕被人認出來。
回到家他擺好碗筷,喊禾暖吃飯沒人回應,薛昭走出廚房一看,禾暖正窩在沙發裡打遊戲。
crade的手遊,小學生的最愛,薛昭無奈,扒開一個沙糖桔,喂到他的嘴裡。
禾暖自然地就著手一口吞掉。
薛昭一怔,熟悉感湧上心頭,他盯著禾暖頭頂的髮旋,感覺似乎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就一直住在這間小房子裡。
禾暖奇怪地回頭問:“幹嘛?”
薛昭笑起來,眉眼彎彎,他低頭親一口禾暖的額頭,溫柔地說:“吃飯了。”
除夕夜,兩人牽著煎餅走到市中心,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待新年的倒計時。
時間在碩大的led屏上流逝,舊曆的最後一秒,薛昭悄悄拉住禾暖的手。
在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和吵鬧的歡呼聲中,他們對視一眼,世界瞬間彷彿安靜了。
薛昭手裡的汗粘在禾暖的掌心,他們心照不宣地往家趕,還沒進門就擁吻在一起。
禾暖把煎餅關在客廳,兩人一邊接吻,一邊跌跌撞撞走進臥室,倒在床上。
明明是冬天,但禾暖卻感覺自己熱得渾身沸騰,口乾舌燥,臉頰燒起紅暈。厚重的衣物一層又一層,好似阻礙的屏障,怎麼也脫不完,把禾暖煩躁得扯來扯去。
薛昭非常有耐心地把他剝出來,當二人的面板緊緊貼在一起時,要命的熱症和渴症突然消散了,他們滿足地喟嘆一聲。
結束後兩人肢體糾纏地躺在床上,薛昭咬著禾暖的肩膀,又開始掉金豆。
禾暖抓抓頭髮,非常無奈地問:“嘖,你怎麼又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渣男。”
學歷初中的薛昭語言貧瘠,找不到詞彙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這一刻太美好卻又太短暫,所以才會對終會來臨的分別感到悲傷。
這種感覺他無法傳遞給禾暖。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就到初五,這天下午兩人靠在沙發裡看電影,禾暖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瞟了一眼,然後抬頭看向薛昭,歪歪扭扭放鬆的身體逐漸坐直。
他眼中的情緒太複雜,薛昭瞬間明白,那一刻還是來了。
禾暖的手指懸在螢幕上,許久沒有動,鈴聲似乎越響越急,在即將消失的前一刻,他才滑動通話。
“你在哪兒?”戈修元低沉的聲音傳來。
“在家。”
“我馬上要起飛了,你到榴苑等我。”
“嗯。”
薛昭明白,他從神手裡偷來的時間,終究要還回去。
彷彿跌落萬丈深淵,美夢結束了。
禾暖結束通話電話,探過身來吻他,薛昭反客為主,狠狠地吻回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一絲不掛,禾暖喘著氣說:“輕點,別留印子。”
薛昭聽懂了,難以言喻的滋味在心頭蔓延,他低頭看到禾暖光潔無毛的下體,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具肉體上到處是戈修元烙下的痕跡,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留下。
第一次做愛薛昭就發現了,以前隊友八卦有錢人的變態癖好,他只當作荒誕的傳聞,聽過就算,如今真真切切發生在禾暖身上,薛昭的心忽地一絞。
他過得不好,戈修元對他不好。
可他依舊要回到戈修元身邊。
禾暖就像一顆蘋果,青澀期就被戈修元裝進模具裡,成熟後的他汁水豐滿,是戈修元最愛的模樣。
他的穿衣品味、用餐禮儀、審美眼光都由戈修元一手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