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薛昭就迫不及待地吻上來,把人死死抱住,禾暖的雙手摟住他的後背,胡亂撫摸。
數不清他們這是第幾次偷情,自從春節後,兩人就沒斷過聯絡。
一開始禾暖還提心吊膽,生怕戈修元發現,後來次數多了,他越來越熟練,膽子也越來越大。
危險,但也更刺激。
慾望逼著他鋌而走險。
他們不是沒想過被發現的後果,可是思念更加折磨人,如果見不到對方,他們就像被拋上岸的魚,隨時都會死掉。
相比之下,不知何時才會落下的鍘刀顯得那樣微不足道。
兩人像沙漠里長途跋涉的旅人,又熱又渴,發出難耐的呻吟。兩人飛速地撕下礙事的衣服,將赤裸的面板貼在一起,才稍微解渴。
他們倒在床上,一刻也不停歇地親吻。
薛昭一邊親禾暖,一邊往手上倒潤滑,他伸出三根手指擠進禾暖的後穴,溫柔地抽插擴張,按摩肉穴。
禾暖窄瘦的腰肢禁不住地拱起,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禾暖側頭一看,來電顯示“死變態”。
這三個字讓他高熱的大腦瞬間清明。
是戈修元!
來了!禾暖心猛地狂跳,慾望潮水般褪去,他的腦子裡一根弦繃緊,整個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渾身充斥著警惕。
他平復一下呼吸,鎮定自若地接通電話。
薛昭躺在他身旁,放輕呼吸,氣氛安靜得像真空。
戈修元低沉的聲音傳來,滿含怒意:“你在哪兒?”
禾暖清清嗓子反問:“你在哪兒?”
“我他媽在你的房間。”
賽事主辦方會給外地的電競選手準備酒店住宿,戈修元一般不會來電競酒店,他覺得那兒環境不好,如果想和禾暖上床,他會把禾暖叫到浦東的豪宅。
今天他不知道抽什麼瘋,從深圳出差回來後已近午夜,戈修元突然心血來潮想見禾暖,又不好凌晨把人叫醒,只好屈尊降貴蒞臨酒店,來看看自己的情人。
禾暖面不改色地撒謊:“哦,我和小趙出來吃飯,準備玩兒通宵,晚上不回去了。”
小趙是他們戰隊的射手,家就在上海,比賽完當天一般都會回家。
戈修元的聲音冷得結冰,他說:“馬上給我滾回來。”
結束通話電話,戈修元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又立刻給小趙打去電話。
小趙接得很快:“戈總?您找我有事?”
“禾暖在你那兒嗎?讓他接電話。”
“剛剛還在,真不巧,”小趙笑哈哈地回答,“他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誰打來的……”
“行,我知道了。”戈修元說。
小趙那邊應該沒問題,禾暖準備地很充分,他一直防備著這天。
但這招只能用一次,下次就沒這麼好糊弄了。
薛昭的手還插在禾暖的穴裡,他的神色一點點變冷,緩緩抽出三根溼漉漉的手指。
性慾被硬生生打斷,這感覺極不好受,禾暖快速穿好衣服,渾身的燥熱卻無法疏解,憋得他低吼幾聲。
薛昭湊上來親親他的嘴唇。
禾暖沒時間和他溫存,急匆匆跑出大門。
薛昭沒有開燈,他站在昏暗的房間裡,透過窗戶親眼看著禾暖上了一輛計程車。
他的神情剋制到了極點,但還是洩露出令人心悸的憤怒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