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半寐,渾身被幹得酥軟,有氣無力地攀在戈修元身上。
第二天早上醒來,禾暖睜開眼,足足愣了三分鐘,才找回一丁點記憶。
全身肌肉痠麻,屁股脹痛,他像臺生鏽的機器,緩慢地坐起來,宿醉後頭疼得要死,像被人用錐子鑿開,他捂住額頭,痛苦地呻吟一聲。
“你醒了,”戈修元穿著寬鬆的家居服,站在臥室門口,“喝粥可以嗎?”
禾暖的記憶斷在戈修元問薛昭是不是他男朋友,之後一片空白,他抬起頭,求助地喊:“哥……”
一晚上,他叫得嗓子都啞了,戈修元走過來,親手喂他喝水。
禾暖的嗓子渴得冒煙,沒有在意這奇怪的姿勢,就著戈修元的手咕嘟咕嘟灌下一杯。
戈修元放下馬克杯,摸摸禾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沒發燒。”
太親密太曖昧,禾暖愣住,猛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兩人好像做過了。
他一下從床上蹦起來,腰彷彿斷成兩截,禾暖吃痛得大叫一聲,又不受控制地跌回去。
戈修元怕他掉到地上,伸手去接,禾暖想都不想,反應非常迅速地躲開,如避蛇蠍。
戈修元的臉一下子變冷,不知道為什麼,禾暖莫名有點害怕,他支支吾吾地喊:“哥……”
“對不起,”戈修元聲音淡漠,“昨晚喝太多,認錯了人。”
禾暖臉色煞白,不知所措地喊:“修元哥……”
“你介意嗎?”
“我……我不介意……”
“嗯,”戈修元點點頭,“出來吃早飯。”
禾暖迷迷糊糊記得,修元哥說女朋友和他分手了,他一定很傷心,借酒澆愁也是人之常情。
自己怎麼能因為一點意料之外的小差錯和修元哥鬧掰。哥對他那麼好,他應該體諒他。
如果是三年後的禾暖,他能很輕易地分辨出戈修元話語的真假,但現在的他不能,他相信戈修元的每一句話,他真的以為這只是個意外,而不是蓄謀已久的迷姦。
被子下的禾暖渾身赤裸,只有手腕上戴著一塊表,他也不敢摘。
穿好衣服後,他慢吞吞地走出臥室,餐廳裡,戈修元正用平板瀏覽新聞。
“哥。”禾暖喊。
“嗯?”
“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行不行?”
戈修元抬頭,把他從頭到腳打量幾遍,半晌後氣笑了,“行啊,你不後悔就行。”
這小玩意兒,就是不算正餐的一道點心,怎麼吃完還噎得慌?
“哥,那薛昭的事……”
“去問馮助。”
戈總掰著指頭數日子
彼得潘(3)
禾暖渾渾噩噩地從榴苑走出來,他腦子裡亂成一團,開啟微信,昨晚他失蹤一夜,俱樂部竟然沒人找他。
如果薛昭在,別說夜不歸宿,晚回去一會兒,都會打電話來問。
禾暖鼻子一酸,有點想哭。
別人的成人禮都那麼隆重,他的十八歲生日就這麼稀裡糊塗過去了。
男朋友不見了,期待好久的生日禮物被扔進垃圾桶,而他,被人在床上玩了一夜。
螢幕左下角的簡訊有個紅點,大概是什麼垃圾簡訊,禾暖強迫症地點開,看到一條訊息。
——乖仔生日快樂。
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