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沉入了谷底。
慕容雲崢生氣的走出房間,來到書房,翻開抽屜找到了已經許久不曾抽的煙,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那煙末子的光亮在微暗的房間裡特別清晰。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然後再重重的吐出去,煙味在書房裡縈繞,久久不曾散去。
雖然很生氣,生氣她的不信任,可是他的思緒卻是十分的清晰:佟傑受傷了,可是,她為什麼會說是自己做的?而他,一再叮囑過陳至漢… …陳至漢?佟傑受傷的事,會不會是他做的?慕容雲崢突然有了思路,陳至漢的秘書說他今天去營業部巡場去了?難道遇到了慕容若瀾?
不會的!
陳至漢與他從小一起長大,而羅叔也兢兢業業的在慕容家做了多年的管家,在慕容雲崢的心中,陳至漢雖然不善於言笑,可是,卻也並不是一個會耍陰謀的人。
“是我。”慕容雲崢撥通了陳至漢的電話。
陳至漢正走出負一樓的車庫,手裡拿著鑰匙往家裡走,接到慕容雲崢的電話,他並不吃驚:“雲少,有什麼事?”
“佟傑受傷了。”慕容雲崢站了起來,走到書房的落地窗前,窗外一片黑暗,只有昏黃的路燈寂寞的亮著。
“我知道了。”陳至漢臉上有幾分飛揚的神彩,可是聲音卻有些黯然。
“不要告訴我,是你做的。”慕容雲崢微微憋著氣。
“我怎麼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陳至漢的唇角有一開啟陰暗的笑容,他已經走上樓梯,手裡把玩著鑰匙。
“你對若瀾說了什麼?”聽他否認的語氣,慕容雲崢問著。
“若瀾?”陳至漢臉上瀰漫著淡淡的愁:“上次在大東家酒樓吃飯以後,我都沒有見過她。”
慕容雲崢疑惑起來:“至漢,你是很瞭解我的,我最討厭別人瞞著我做小動作。”
陳至漢一驚,可是,卻瞬間平靜,反而有些置氣:“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可是,我的為人,你也很清楚。”
慕容雲崢掛了電話,疑惑更甚,思緒有些混亂起來,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著“陳至漢”的名字,他有什麼事?不是剛剛才掛了電話嗎?他怎麼又打過來了?“至漢?”
電話那端的陳至漢,正掏出鑰匙開啟家門,將皮鞋脫去,換上拖鞋:“雲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慕容雲崢眉微皺,“有什麼事,直說吧!”
“但是你先要有心理準備。”陳至漢走到冰箱前,開啟,拿出罐啤酒,是的,大冷的冬天,他喜歡喝冷凍啤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思緒越發清醒。
“你直說無妨。”慕容雲崢心卻稍稍的提起來了,他,到底要說什麼事?
陳至漢扯掉啤酒的拉環,仰頭喝了一大口,冰涼的觸感冰得他的喉嚨有些生生的瑟縮,“其實,今天下午我看見若瀾了。”
他的話很矛盾,之前的一通電話才說沒見過慕容若瀾,現在又說見過了?慕容雲崢心被提得越高了:“在哪兒?”不過,他又想,怕陳至漢要說慕容若瀾去看佟傑的事情了吧。
“我今天去所有的營業部巡場。”陳至漢已經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了,一手握電話,一手捏著啤酒罐,手心被啤酒凍得冰涼:“但是,若瀾卻沒有上班,後來,我坐在車子裡,經過靜居大道等紅綠燈時,看見她跟一個男的坐在街邊的茶樓裡。”
不要慌,不要亂,更不要胡思亂想,慕容雲崢暗暗控制自己的情緒,話語裡裝作若無其事:“跟男同事一起喝茶,很正常。”
“我看見… …”陳至漢停頓了幾秒:“她拉著那個男人的手,一直哭。”
拉手?哭?慕容雲崢的心似乎漏跳了幾拍,恐懼隨之瀰漫上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