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離婚。所以,這個交換將是一輩子的交換。只是,有些話,他現在說不出口,怕說出來會嚇到她,怕她會臨陣反悔。
葉婭楠突然感覺失落,說不清為什麼,裝著無所謂般:“所以啊,根本沒必要鋪張浪費… …”她的心裡,莫明的出現一抹酸楚,似是自言自語:“知道我們結婚的人越少越好,免得我們離婚時,還要應對大家的詢問,到時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安哲瀚輕抿薄唇,淡然的聲音裡,聽不出絲毫的情緒:“怎麼,還沒結婚呢,就想著離婚的事情了?”
“反正… …”都會有那麼一天的。思及此,葉婭楠抿了抿唇,心裡的酸楚漸漸的清晰起來,她故做灑脫的說:“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她率先承諾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你有合適的另一半,我就會離開… …”
這個傻女人,想得可真夠多,安哲瀚氣得夠嗆,不無諷刺的說:“你很坦白。”很好,很好,他連續在心裡說了幾個‘很好’,可卻沒由來的生氣極了。
葉婭楠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還好,夜色可以很好的掩飾她的表情,她抬頭,夏夜的星空,星星點點,而那皎潔的月亮像銀盤一樣圓。月圓與月缺是不可以避免的,就如同人的聚散一樣。只是,遇見安哲瀚,早已經超出她的預期範圍,對此她很感恩… …她告訴自己:向他坦白是好事。
“你會做飯嗎?”他突然問。
“會。”簡單的幾菜幾湯她還是拿得出手的。
“後天,週五晚上,”安哲瀚沒忘了正事:“請你的那群姐妹去我家吃飯。”她惹得他夠嗆,於是他也不含糊的安排說:“你來做飯。”他若不主動,那麼,這場飯局怕是等到他們舉行婚禮後也還沒安排。
“不用那麼麻煩請她們吃飯。”葉婭楠很意外:“我想,我可能不會邀請她們參加婚禮的… …所以你不用擔心有人會為難你。”她很忐忑猶豫,總是沒辦法做決定。
她總是有法子惹他生氣,安哲瀚悶悶的,決定不與她計較:“不是你做飯嗎,所以我不麻煩。”他似笑非笑,“就這麼決定了,你想想應該採買什麼食材,明天下午我陪你去採購。”說著,他步伐加快了,再跟她這麼待下去,他的火山準會爆發。
“安哲瀚。”葉婭楠跟上去,“真的不用請她們的… …”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羅嗦?這麼笨?”平時覺得她笨笨的好可愛,現在卻覺得她笨得不解風情,安哲瀚胸口積了不少她給的氣,語氣不似之前那樣溫和,甚至還帶著一絲惡狠狠:“我是要想認識你的朋友,你懂不懂?”他希望給她的婚禮,是在她朋友的祝福裡完成,而不是真正的一切從儉,只邀請家裡人。他沒發現,對於合約婚姻來說,他已經替她考慮得太多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兇巴巴跟她說話,葉婭楠微怔,好半晌才悻悻的說:“我… …我不知道她們後天有沒有時間。”
看著安哲瀚的車子揚塵而去,葉婭楠手裡拿著他剛剛塞給她的話梅,懊悔著,她怎麼沒能堅強的拒絕?竟然在他的“恐嚇”下答應了。怎麼辦吶?她得花多少時間去跟她們說明,跟她們解釋?
邊懊悔,葉婭楠邊開啟盒子,拿出一顆話梅放進嘴裡,酸酸的味道漫延整個味覺。突然,她想到了什麼,趕緊打了電話給他。
“什麼事?”安哲瀚的語氣不太好。
葉婭楠抿了抿口裡酸酸的話梅,“請她們… …去你哪個家?”是去他單獨住的地方,還是安家?
“雲鼎國際。”他說。
她還沒“哦”完,安哲瀚已經掛了電話。
翌日上午,葉婭楠準備開始聯絡姐妹們。
畢業之後,大家各忙各的,除了袁佳結婚那次外,相聚的時間特別少,所以葉婭楠一號召,大家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