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吊膽怕程遠發現,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程遠就臉色不佳的告訴她要去西單的尚美溜冰場見皮皮和麗達。正好,伍月想著,到時候總能講清楚了。
可是事情往往都會脫離預料的軌道。
紀尚毅白了羅亙一眼:好,爺幫你解決。拍了拍羅亙的肩膀向前去一些,很有型的立定,大氣的碾唇一笑,對著程遠點頭笑語道:“狐狸可算說對了一句話了,我們程先生現在這是公主灰姑娘的左擁右抱,御姐蘿莉齊活啊,什麼都不缺了哈哈啊……”
世家大族最注重的就是顏面,紀尚毅自己在外面玩那都是很注意的,駕馭女人他是非常有一套的,絕不會因為這些事敗壞了聲譽,更何況程遠那樣假正經的人把程氏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他篤定麗達醒了,程遠絕對不會不顧程氏費氏的世紀聯姻就胡來的,這樣一說好提早叫他看清楚形勢與伍月分手,這樣也算幫了羅亙了。
只是這世上事與願違卻常常發生。
“大哥哥你想錯了。”麗達面無表情的定定看著程遠說話:“我和程遠馬上要離婚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愣了,紛紛轉頭看向程遠和麗達,只是兩個當事人卻無動於衷的定定站著對視,臉上均看不出一絲鬆動的表情,似乎這是一件如吃飯喝水一樣再平常不過的事。
“程遠……”伍月神情恍惚的轉頭看程遠,他的側臉堅毅冷凝,一動不動的站著。
“小妹別鬧,”還是紀尚毅先反應回來,他不清楚是什麼情況,笑著訓麗達說:“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耍脾氣?”
“耍什麼脾氣啊,”麗達勾唇一笑,最後看一眼程遠,眼睛裡的光影碎裂,好一會才鬆了緊繃的肩膀側身看向紀尚毅,笑得認真又爛漫,伸起食指輕輕搭在嘴唇阻止紀尚毅再講話,好像他再說一句話什麼東西就要沒了。
“離別真正的意義,是——未如期而歸,”麗達眼睛裡閃著碎晶眉眼彎起來無聲的笑著:“老婆病了,兩個月都不曾有哪怕一個電話的關心或問候,這樣的男人,喂,你猜我還會和他有什麼以後嗎?”
紀尚毅怔住,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從來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這個費家的小妹妹他也不太瞭解,可是此時看著她臉上淡淡的卻決絕的笑溢著遮不住的傷,他卻感覺心間大為震動。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都靜靜屏息站著,周圍的歡聲與樂曲便如轟鳴般響徹。伍月感到身邊程遠錯亂的呼吸和輕微的晃動,她擰過頭盯著他看,之前的慌亂害怕突然就沒了,只是心靜靜的涼涼的有一絲瞭然。她清清楚楚的看見程遠額鬢的青筋暴起,感覺到他全身勁力張開的站著,身子似乎站立不穩微微搖晃。可是他臉上卻是紋絲不動的嚴肅,深邃可怕,緊抿的唇已經沒了一絲血色的完全泛白,整個人就像拉滿的一張弓緊繃著,似乎再稍稍加一點力氣他就會崩斷。
皮皮覺得他們倆離婚自己最應該開心的,可是此時他卻偏過頭移開眼睛不去看麗達。麗達正對著羅亙擠眉弄眼的笑,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勉強。
“所以花狐狸,你昨天說的沒錯,同是天涯淪落人,巧的跟演電影似的,不過,嘿,對你來說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啊。”
“小狒狒……”就連羅亙也感覺到有深刻的傷痕在她臉上劃開。
“你,”到底是紀尚毅,他立即就闢出新路來轉移基調,“小狒狒?狐狸你昨天晚上講到半夜的救命恩人?原來是我家小妹嗎?”
“嗯?”
“啊?”
“噢是,我不知道小狒狒就是你家小妹……”羅亙一時有些轉不過勁兒。
“昨晚不是嚷嚷要請人吃飯嗎?我家小妹可不是好打發的。”紀尚毅抬手數落人。
“還我一桶泡麵嗎?”麗達笑,“還是還我幾塊錢啊?”
羅亙紀尚毅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