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畫去刻一塊石雕,想到生死不明的笑之時,我便憶懷的在石雕上刻出了一個他的影子。。。只是沒想到兩年之後他又回來了,我當時高興之餘計上心頭,就將他的影子改了幾刀,把他刻成了一個少女。”
“……”
雖然他說了很多,但我聽到最後,明顯只記得最後一句話。
把他,刻成了,一個,少女。
所謂的他,是顧笑之吧?一定是他!難怪他說他喜歡上面的姑娘時那麼意味深長,原來……
如此倒不難想象,顧笑之知道上面刻著的姑娘是他時,那種驚訝中帶著一點哭笑不得,和尷尬的要抓狂的思想感情,並且果斷高價的買下了刻著“他自己”的東西。
我捂住嘴輕咳了兩聲,將臉別到另一面。
真令人難過。明明一點都不想想起他,明明很厭惡他的做法,可當我想起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裡會泛起一絲暖意,會忍不住想要勾勒出笑容。
外面傳來齊眉的一聲低呼“好燙!”,寒墨松幾乎是立刻轉身推了門出去詢問。如此關心的態度就像之前顧笑之對我的,雖然形式不同,總歸在發生的時候都令人覺得無比溫暖。
不由得沮喪的心情又開始往上湧,我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的半截手臂,然後依舊靠在床頭,看著對面的小窗發呆。
齊眉小心翼翼的聲音傳入耳中,“我還沒見千年這麼低落和決絕過,她一定很傷心。”
寒墨松:“人的出身決定了接受事物的程度,在霍太傅的教授下,霍姑娘無法接受這件事也是在所難免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眉兒,你會介意我的以前嗎?”
他的以前,無非是那些風花雪月和頑劣不堪,和許多浪蕩公子哥一個樣。
齊眉悶聲說:“我們不過是假夫妻,我怎麼會在意你那些事情呢?就算以後你再娶幾房,只要不要影響到我和醫館,我都不介意。”
說是不介意,可聽那語氣還是有著一絲低落。
寒墨松說:“那要叫你失望了,我可能沒什麼興趣娶其他人。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要是娶了別人,那不等於是在替你娶?我可不幹!”
齊眉失笑,“歪理!”
哎,在房裡我的彷彿又受到了莫名的傷害。
半晌,齊眉端著粥,寒墨松端著藥,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推了門進來將碗放在了桌上。
“先趁熱把藥喝了,過一會兒粥涼了就可以吃了。”齊眉貼心的捧起藥碗坐在床邊,拿著勺子不停地攪動著吹氣。
她只剩一隻右眼,很多時候看東西都要估摸著來,帶她抬起銀匙的時候,我便主動將頭湊了過去。
“怎麼辦,我也想喝藥。”寒墨松忽然開口。
燙舌頭的藥汁到了嘴裡差點又噴出去,我無語的捂著嘴定了定神才嚥下去。齊眉瞪了他一眼,作勢把藥碗遞給我。
“千年,你先喝著,我把他趕出去,免得煩人。”
“好。”我衝齊眉笑了下,接過湯藥。
齊眉起身就把寒墨松往外拽,兩人說著沒有感情,可相處起來卻都很自然,沒有誰像是故意在接近或疏遠,看著便覺得溫馨的令人豔羨。
剛煎出來的藥很燙,之前我在仁醫堂修養時都喝習慣了,便如那時候一樣捧著碗的邊緣發呆,等著看著熱氣向上冒。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了類似雞飛狗跳的聲音,像是誰在追趕著誰,齊眉也驚訝的“啊”了一聲,而後在聽見對某個人的稱呼時,我心裡一跳,手裡的藥碗沒拿住,摔在了地上。
立即看向對面的小窗,我掀起被子就躍了過去,順著視窗往外鑽,剛好就到了屋外。這是一層,上面還有個閣樓,我往上一看,果斷踩著屋牆邊沿踩在了一樓的房簷上,而後拽著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