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花音。花音不是她的真名,是我認為會很適合她的名字。因為她有著花朵一樣的豔麗和音符一樣的魔幻魅力,儘管有時她會帶刺,也會走音。
花音不愛笑,可是一旦笑起來,會有可愛的小酒窩竄出來。我跟她同學不同班,不熟,也不陌生。在老師無意的介紹下認識的。由於我倆的班級離的很遠,所以不要說交談,見面都不容易。可是也許正是因為這份陌生,所以在一起時的沉默格外舒服。
學校附近的廣場有著深褐色的木板椅。我最喜歡用屁股體會那冰涼的木板。
“你還沒走啊!” 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花音對剛坐下不久的我說。
“哦!我我還不想回家。” 我尷尬的敷衍了一下,出乎我的意料,她大大咧咧的坐在我旁邊。一陣沉默之後,她小聲的說了一句,“我也是”。
那次的不期而遇變成了每個星期五的‘老地方見’。我們說起話來也不再帶有刻意的禮貌用語。是哪一天呢?她曾經大膽的對我說:“你的裙子好長哦。現在的高中生哪有你這麼長的裙子。”我不好意思的拉拉裙子。的確,身為乖乖女的我從小在父親大人的君主制度下長大,養成了沒有自主,只有順從的習性。學校規定女生的裙子一定要超過膝蓋,儘管同學老師都不太理這條規則,我卻無意識的把自己的裙子放到過膝,只為圖一個‘安全起見’。身邊的女孩們都會把裙子提的高高的,然後用皮帶固定,這樣白褶裙即會變短又不會有褶皺。我們學校的校服是在東京有名的水手服,好像還被東京地區其他學校高等部投了個‘最好看校服’的榮譽。的確,身為名門的私立高中,‘行頭’很重要!光是制定的白襪子就要了我10塊大洋啊~!
“好!下次我把裙子弄短一點給你看。”
“好啊!”她的笑容遇到了我的微笑。
第二天,身著短裙,化了妝,還捲了頭髮的我,滿心期待花音的反應。畢竟是為了她打扮的。就在上學的路上,一群工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我暗想‘不妙!’於是加快腳步,巴不得自己是隱形人。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一箇中年的叔叔工人擋住我,笑著拉起我的手,一臉猥瑣的說:“你的校服真可愛,你是哪個學校的?”生平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得我直冒冷汗。更可惡的是,正好這個關鍵時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用跑百米的速度飛奔到學校,上氣不接下氣的向花音索求安慰。她只是冷淡的看著我,一半認真一半開玩笑的說:“不能怪他們呀,你打扮的很像搞援助交際的。”我一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把裙子弄短過。
花音,
有著琢磨不定的脾氣,時而冷淡的眼神,時而犀利的言語。
好像對於這個世界的人和物都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我抿了一口Mocha Latte。忍不住輕聲說了一句“好燙!” 下午的耀眼的陽光透過樹枝與玻璃,斜斜的照在我的座位上。真舒服,強烈的光線卻是溫柔的溫度,就像男人一樣,堅強的外表下卻有著難以想象的細膩。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明白花音當時的反應。女人與男人不同。為了‘他’而打扮,他會高興的臉紅,會目不轉睛的看著你。為了‘她’的打扮,她會面無表情,冷淡的避開你的眼睛。雖然身為朋友,花音希望我可以變得美好,但永遠不希望我超越她,也許這只是一種同性之間的競爭本能。
有時花音的臉色會很不好,我從來都不會過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會給我直接性的答案。也許是誰都不想邁出那寶貴的第一步。只要我們中有一方願意開啟心房,另外一方一定遲早也會把持不住。可是很奇怪,那肩膀上的負擔,那些讓人討厭的包袱,明明想要拿掉,卻像珍寶一般不肯輕易示人。但是,也許我累了,也許我太孤獨了。當花音關心的問